,又涂了些在舌头上。
小宦官们忙不迭地爬起身,连滚带爬地出了太医署,去找王平安了!史忠臣索性也不回内侍省了,就在太医署里歇息。
天色放亮,太医署里的人多了起来。一个将近七十的老者,身穿七品官服,缓步走进了太医署。
这老者精神矍铄,须发皆白,他和史忠臣可不一样,史忠臣的黑胡子是后粘上去的,而他的白胡子是地地道道的真胡子,全是原装正版,都是自己长出来的!这老者便是太医署的最高长官,太医丞陶巨东!
一进太医署,陶巨东第一句话就是:“昨晚宫里没有急事吧,可有内侍来过?”
昨晚当值的两个太医都没有回家,见陶巨东来到,忙上前回答,一个太医道:“宫里没有急事,但史大总管却来了!”
陶巨东一愣,随即道:“他来了,还能没有急事?可是陛下身子不爽,还是太子殿下?你们为什么不派人去通知老夫?”能劳动史忠臣亲来,也只有这陛下和殿下了!
另一个太医忙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道:“史大总管现在还在署里,您要不要去见见他?”
“自然要见!”陶巨东赶紧让太医头前带路,去见史忠臣。
史忠臣一夜劳乏,刚刚醒转,见陶巨东来了,心中有些生气,挥手叫陶巨东不必行礼,直接就道:“陶大人,你署里的人办事可不牢靠啊,昨晚咱家来此,他们竟不能解咱家舌肿之苦,如果你总派这种人当值,那万一宫里有了急事,传他们进去,岂不是要耽误事!”
陶巨东回头看了看屁股后面的两个太医,心想:“他俩的医术不差啊,就算在长安也是一流,要我再派别人,那我只能派自己了!”
史忠臣穿戴好衣帽,道:“咱家还要回宫里,就不和你多说了,以后留点神,多派几个人当值,你自己也多来,莫要找人时,一个有用的都不见!”
陶巨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上边动动嘴,下边跑断腿,说起来轻巧,可办起来却难,夜晚当值,责任又大,又不多得薪饷,谁愿意啊!
送走史忠臣,陶巨东很不快地道:“都是你们两个惹出的麻烦,怎地做事这般不小心。他来看病,你们应该给他开最繁琐的方子,百十来种药,再加古怪药引,让他感到这方子好得不得了,只是没法找到药引。拖一下时间,天明我来,自有主张,何必说出实话,这下子麻烦来了吧!”
一个太医愁眉苦脸地道:“这个法子用在平常,当然好使,可在昨晚却连使都使不出,因为那个给他开药的人手段过于高强,只用了两味药,一刻钟的时间,就治好了他的舌肿!”
另一个太医也道:“是啊,咱们要是真的开出了复杂药方,这边正拖延时间呢,那边他的病好了,咱们岂不丢人更大!”
陶巨东点头道:“说得也对。不过那个给他开方子的人,本事倒也不小,两味药就能治好怪病,这种人可不多见!”
一个太医道:“也许是偏方呢,算不上什么本事!”
陶巨东嗯了声,想了想,觉得如果有机会见到那人,不妨切磋一下,看看谁的医术更加高些!
一夜好睡,王平安和狄仁杰直到近午时分,这才起床,两人都是年轻小伙儿,身体倍儿棒,倒也没有宿醉的反应,一切安好!
哈米提和阿依丁却来了灵感寺,他们忙完了自己的事儿,便来见王平安。
进了破败的寺院,哈米提便道:“这破地方,真该好好整理一下了,成什么样子!”
王平安迎了出来,笑道:“哈老爷,阿老兄,有几天不见了啊,怎么也不来看我?”
哈米提上前笑道:“不是怕你不在嘛。对了,这几日太子可曾再召见过你?”
王平安笑容一敛,摇头道:“可能太子有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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