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捂着脸,听着王平安的口音,心想:“怎么不是长安口音啊!”伸手接过钱袋,感觉沉甸甸的,心中一喜,顾不得王平安的口音,谢道:“多谢公子赏,多谢公子赏!”
王平安直起身子,看向地上的那书生,问道:“你没事吧?”
书生从地上坐起来,擦了把嘴角,摇了摇头。看他的长相很是端正,年纪和王平安差不多,四方国字脸,唇上有淡淡的一层绒毛,还很稚嫩,没有王平安这样的少年老成。
今天这事对他来讲,很是耻辱,平白遭受到兵痞的欺负,估计对他以后的人生,会产生极大的影响。听王平安问话,他抬头道:“多谢兄台相助,感激不尽,小弟并无大碍!”
王平安点了点头,对小队长道:“也替他治治伤!”
小队长陪着笑脸,道:“是是,定会为他医治的!”
王平安这才打马进城,走没多远,对欧阳利道:“你怎地如此不知轻重,咱们刚到长安,在哪里落脚,我都没想清楚,你就先打了顿人,这成什么样子!”
欧阳利却满不在乎地道:“主人不必着恼,你忘了,属下现在可有七品的告身,只要到兵部一出示,立马儿就是军官,当官的打当兵的,天经地义呀!”
离洛阳之时,卫振远曾拿了九份空白告身给王平安,其中有一份是正七品武官告身,六品的他实在没办法给出,但七品的也不小了,所以欧阳利才有此一说。
王平安却摇头道:“你现在不还没当上正式军官呢嘛,却提前发起官威来了!”
欧阳利笑道:“主人就是心善,还给他们汤药费,有这钱留着多好,可以上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了!”回头看向城门,又道:“这些长安子最是傲慢,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欺负外乡人!”
他们没走多远,欧阳利说话的声音又大了些,被那一直注意他们的小队长听了个清清楚楚。
小队长一愣,心想:“竟然当真不是长安人!”他低头看向那沉甸甸的钱袋,心念一动,既然是外地来的羊牯,那又何必客气,他摸了摸还火辣辣疼痛的脸颊。
王平安等人再往前走,这时前面的哈米提他们刚刚拐了个弯,也不知拐进了哪个里坊,他们正想快点跟上。忽然,后面呼呼地跑来一人,却是那个挨打的年轻书生!
这书生奔到王平安的近前,叫道:“兄台快跑,那些城门兵追上来了!”
王平安一回头,好家伙,后面竟追来上百的士兵,气势汹汹,个个脸色不善!他道:“怎么样,惹上麻烦了吧,现在竟要群殴,能打得过他们不?”
欧阳利哈地一声,道:“打得过!主人你先走,我来修理他们!”欧阳义等人护着两个小丫头的马车当即开跑!
王平安心想:“拿了钱以后,还接着来报复,这未免就过份了!”他冲欧阳利叫道:“办得利索些,别让他们再能找到北!”
一挟白马龙,就要打算开溜!忽见书生跑得拖泥带水,他一把扯住书生的手臂,笑道:“来,我带你一程!”书生似乎也通马术,一借力,便翻身上马,与王平安两人一骑,向大街上跑去。
就听后面,嘁哩喀喳,噼里啪啦,已然打成一团!
眨眼功夫便奔过一处里坊,见前面街上行人更多,已然不能纵马疾驰,王平安将马一偏头,见路旁有处矮墙,随即用力一挟马腹,白龙马长嘶一声,后蹄发力,前蹄扬起,只一纵,便窜过了矮墙,犹如腾云驾雾一般!
书生紧紧抱着王平安的腰,心中惊骇,可却还不忘叫了声:“神驹……”
白龙马落地之后,奔行几步,又遇另一道矮墙,直接又跃了过去,进入一个小胡同,四蹄扬起,又再疾奔,其间又拐了几处弯,直奔出小一里地去,这才又转上一条大道。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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