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说秋珑歌如何如何吗?不,他们只会说纥奚乾的妻子如何如何,你丢得起人,我做不到。”他说话并无情绪起伏,却听得人一身凉意。
纥奚洛远此时只觉得头痛欲裂,转身就想走,纥奚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近:“你到底想做什么?嗯?你究竟要做到哪一步?”纥奚乾质问道。
不知为何,纥奚洛远看着纥奚乾此时的气急败坏,竟心中涌起一丝平静。“无论你信或不信,我跟嫂子什么没发生。至于要做到哪一步……谅之,我如今实在无空余去搭理你。”说罢,他打掉纥奚乾的手,理了一下衣衫,自顾自走了。
夜冷如冰,纥奚洛远整个人似浸在了海水里,蜷缩着,却又呻吟不出。他又回到了太白山谷底,剧毒侵蚀着他的身体,他饥寒交迫,身上的伤口被冻裂,流脓的伤口上趴着雪疥虫贪婪地吸咬着;躲在暗处的怪物虎视眈眈,就等着他殒命,好去分食他的身体,他无助地朝身旁摸着屠魔刀,却什么也摸不到。瞬间,怪物们全都扑向了他,去撕咬着他的身体。
“不……不……”纥奚洛远无济于事地低吼着。
“倾月,倾月……”
是谁……好痛苦……
“不要啊,倾月,不要丢下我……”
你到底是谁?!
“啊————————”纥奚洛远惊醒时,已是浑身湿透,他大口喘着粗气,喉咙干涩难忍,他干呕了几口,什么也没吐出。
“少主,可是发了梦魇了?”门外的小油关切问道。
纥奚洛远未作答。小油又关切地唤了几声。
“哦……几更天了?”他的回过神,声音发干。
“回少主,四更天了。”
纥奚洛远捏捏眉心,头痛剧烈难忍。“白泽……依旧如此吗?”他会来有五天了,谁都没见,也没人来见他。
“这……白公子应该还没睡。”白泽自从回来后,不哭不笑,不吃不喝,整日愣在房中,任谁去看也不作答。一到深夜,便会吹起欢快的曲子,却任谁也听不出里面的明媚。
纥奚洛远愣了一阵,发觉小油还候在外面,便道:“你先下去吧,没事的。”
小油的脚步声渐远,纥奚洛远摸了摸冷汗浸透的冰凉脖子,也没换衣衫,直径走到了芍药馆。
芍药馆的草药味浓郁,使人压抑。草药书籍、酒壶杂乱地散落一地,白泽坐在地上,月光把他镀了层光,看起来亦真亦假。他一遍遍抚摸着寒冰玉笛,又仿佛想到什么,时而喜,时而悲。
纥奚洛远就静静地在背后望着白泽,白泽并未转头,开口道:“你来了。”
纥奚洛远问道:“你可是在等我?”
白泽未作答。
纥奚洛远又问道:“你可是恨死我了吧?”
却听白泽一声冷笑:“为何不告诉我你也喜欢她?”
纥奚洛远一愣。“谁?”他下意识地问道。
“呵,你何时学会对我撒谎了?你为何不早对我说?”白泽还是未回头。
纥奚洛远别过头去,“是你误会了。我不喜欢她。”
“那你为何才来看我?你不是心虚,那你到底在怕什么?”白泽站起来,回过头,双目布满血丝,金眸充满着恨意,一把抓起纥奚洛远的衣领吼道。
纥奚洛远并不反抗,回道:“我是怕!我怕你恨我!你当时带走戚蒅月的话就是个死!我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让你死心!我保不全你的,白泽,我保不全的你的,我没有力量跟大慈神宫做对,我让你带她走,你下半生就要在杀戮中度过,你觉得我会看着你这样而袖手旁观?”
白泽放开纥奚洛远,他缓缓跪下,痛哭道:“可是……那你让蒅月如何是好……你让蒅月如何是好……我真的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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