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各有各的道理。杨首辅占了礼仪廉耻的道德高度,陛下占的是母子亲情,人伦孝义的道理。”
“未必。”孙淡冷笑,突然道:“霍大人,你当初不是在展老板面前把问题的实质都说透了吗?这事实际上就是皇权和相权之争,那么,孙淡问你一句。霍大人你认为君权和相权谁轻谁重?”
这样的话已经有些诛心了,换成任何一个人,只怕早就脸上变色了。
可霍韬却笑了:“谁轻谁重都不好,我大明朝乃是君王与士大夫宫治天下。若君权大重,不受制约,则有纣桀之虞。若相权大过君权,则会有王莽曹操之徒乱政。平衡,需要的是平衡。”
孙淡哈哈一笑:“不错,霍大人说得有理。健康的政治生态,讲究的是天人合一,讲究的是阴阳调和。难道霍大人学的是皇老?”
霍韬也笑了起来:“静远,你大老远把霍韬请来通州,不会只为讨论这件事吧?”
孙淡却不回答这个问题,反道:“如今的情形是,陛下和杨首辅就皇考的问题僵持不下,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孙淡认为,首先还是要将太后接进宫去才是正题。我朝一忠孝治天下,若连陛下都不能尽孝,如何做天下人之表率。”
“的确,这事首辅大人做得有些过分。”霍韬有些气恼:“无论如何,还是得先让陛下母子团聚。可现在这情形,换任何人来也没有办法。”
“也不是。”孙淡不动声色地诱导霍韬,低声道:“霍大人,我刚才得到一个消息,太后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她老人家说老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想回安陆。”
“什么!”霍韬大惊,猛地站了起来:“怎么弄成这样?这个杨廷和,这个杨首辅,这事做得……不行,太后绝对不能走。她若真负气回了湖北,岂不让天下人看笑话,我朝廷脸面何在?”
孙淡看了霍韬一眼:“我也是刚听说的,这才请霍大人过来。因为霍大人同朝中各派都没有瓜葛,能保持中立。因此,我想请大人写一份奏折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请陛下给太后上尊号。”
听到孙淡说到这事,霍韬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等的就是这一天,以前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事,也没什么权力。若想一飞冲天,就得攀高枝。如今,孙淡乃是皇帝的近臣,他让自己这么做,难道是皇帝的意思。
一想到这里,霍韬立即来了精神,道:“我这就去写折子,要好好同杨首辅辩一辩这个理。”他在帐中走了几步,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回京城去。只不知,太后什么时候走,静远,一定要劝住太后,让她老人家在等几天啊!”
孙淡心中暗笑:太后什么时候走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得马上去同太后说说,让她做出一个要起驾回湖北的姿态。
孙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好,孙淡再去劝劝太后。”终于说动霍韬了,通州的事情应该能够解决了吧。
……
“孙淡,最近有没有新戏写出来啊?”太后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天气已经热得厉害了。丰腴的太后衣着单薄,额头微微出汗,如娇艳的牡丹一样,盛开得不能再开。
孙淡看得眼睛发花,心中暗赞:朱厚璁先生的妈妈还真是一个美人啊,可惜他是皇帝,若换成现代,与董事长的美女老妈成天呆在一起倒也是一件美差。所谓秀色可餐,人家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在现代社会还年轻着呢!
孙淡自然不好说又给展布写了三本新戏,若真如此,只怕太后又要将展家班给招来通州,这不是害了展老板吗?
“回太后的话,臣近日政务繁忙,倒没工夫写新本子。”
太后很不乐意:“什么繁忙,怎么就繁忙了,我看这朝中大臣成天纠缠着本宫该以何礼仪进宫,也没干什么正事。”
孙淡无奈,只得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