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如此生气.”吴良冲梁鹏飞道,不待梁鹏飞答话,吴良又自说自答。“不说是大人令,就是卑职听了也着实恼怒之极,只是,就算是再生气也没用,毕竟,这里不是大清的地面,是安南。”
他这话的目的也就是想开解开解梁鹏飞,生怕这位梁大参将一时忍耐不住去寻那阮文岳的麻烦,到头来,反而更麻烦,毕竟自己等人可是在阮文岳的地盘上,虽然现如今阮文岳是安南几个势力中最为虚弱的,可问题是,为了这种事情出头,万一传回了国内,那事情可真就闹大发了。
“就是因为这个,老子才他娘的这么生气,太阳的阮氏兄弟,这个仇,你们跟老子可算是结大发了。”梁鹏飞悻悻地拍了一把桌案,震得杯盏乱跳,却又显得那样的无奈,是啊,这件事情,暂时是他没办法解决的。
想想当年,那吕宋西班牙人教唆那些土著去袭击了华人,后来怎么样.乾隆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居然不仅没有替这些同胞主持公道,甚至还认为那些人是自作自受。
嗯,说错了,乾隆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同胞,梁鹏飞恶狠狠地拧了拧眉头如此想道。
孙世杰也是满心的烦郁,不过这件事,他也知道这件事情相当的棘手。
梁鹏飞的手指头抚了抚那紧皱的眉头:“方才,那位王子阮宝赐给了我一个舞女,正是那嘉定大屠杀中的一位孤女,算了,不说这事了,此事,现在只能暂时放着,不过,梁某人,终归是要替那两万余的同胞找回一个公道。”
语气显得相当的寻常,就像是在说明天准备去某处赴个酒宴一般,然而坐在梁鹏飞身侧的那吴良与孙世杰听到了这句话后,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子冷冽冰寒至极的杀意笼罩了整个房间,两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
两万多条人命,既然要报仇,按照中国人思维中的道德伦理观,自然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也就是说,梁鹏飞这话,已经为两万名安南土著定下了死刑。
孙世杰心中是既惧又慰,惧的是梁鹏飞的性子,从来都是说一是一,更是曾经听说过梁大少爷在吕宋之时以暴易暴,一夜之内,屠尽了几乎整个马尼拉城的土著,那些西班牙人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上一个。看样子,安南人这下子要遭殃了,而慰的却是梁鹏飞的态度,对待自己同胞的态度,至少,不论是吕宋的华人,还是安南的华人,他梁鹏飞并不像是那些满清官吏一般,只管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就在三人默然无言的当口,有人前来急报,和琳和大帅派来了人,正在军营中等待梁鹏飞与那王守礼前往听命,梁鹏飞可不敢怠慢,这可是军令,迟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赶紧换上了官袍,刚刚出了自己的院子步了没多远,就看到了那王守礼也同样赶了出来。
“他娘的,老哥我这才刚刚上道,和大人这信使,真来得不是时候。”王守礼甚至官袍都系得有些歪歪扭扭的,一股子夹杂着脂粉气的汗味直冲梁鹏飞鼻子。
王守礼看着梁鹏飞的样子,不由得好奇地拿肩膀撞了撞梁鹏飞。“老弟,你该不会早就完事了吧.”
“放屁!”梁鹏飞差点让王守礼这话给气歪了鼻子,是男人的,就没有愿意当快枪手的,梁鹏飞郁闷地瞪了一脸贱笑的王守礼一眼。“小弟我才不像老哥你,二话不说就要提枪上马,那多没趣,怎么也得谈谈人生跟理想,聊聊共同爱好,培养培养感情什么的……”
听到了梁鹏飞这话,王守礼嘴巴子咧到了耳根。“你小子还真够酸的,别说了,再说下去,老哥我连牙都倒了,还人生理想,咱们当丘八的,能图个快活就不错啦。”两人一面鬼扯胡吹,一面朝着那驻扎在城外码头的水师大营赶去。
听完了那位守备念完了公文,梁鹏飞跟王守礼就像是两只声带被掐掉的蛤蟆,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的活脱脱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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