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道:“斛珠,我先回宫,你有事就和你宣表兄说吧。”朝周宣一点头,华丽宫裙、款段而去。
景旭宫的那一群内侍、宫娥还呆鹅一般立在储秀雅阁前,周宣挥手道:“都散了吧,各赴职事,聚在这里无益,凤阿监、云阿监,带他们走,公主自有我去劝慰。”
风阿监、云阿监带着人退去了。
周宣跟着芳茶进储秀阁,来到清乐公主寝殿,见清乐公主斜倚在一张竹榻上,背对着门,一头秀发梳成一束、系着紫色缎带垂在肩背上,不作宫髻、不饰钗簪,碧罗纱宫裙轻裹娇躯,后颈一片腻白,听到周宣进来,也不起身,就那样美臀微翘地侧卧着。
周宣见榻前小案有一个茶盏,茶汤呈浅棕色,想必这就是清乐公主用来的解渴的“鸩”了,说道:“在烈日下站了半天,渴得喉咙冒烟——”端起那茶盏就要喝。
芳茶“啊”的一声:“郡公,这是公主殿下的茶盏,这茶——有毒。”
周宣一嗅就知道这是薄荷茶,心里暗笑,说道:“没事,我有祖传解毒丸,正好饮鸩止渴。”一大口就将茶盏里的薄荷水喝光,咂咂舌头,满嘴清凉。
清乐公主躺不住了,猛地转身坐了起来,青丝微乱,脸有泪痕,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周宣,一手叉腰,一手撑在竹榻上,双腿并拢倾向一侧,身子那样扭着,有一种特别的妩媚,气咻咻道:“宣表兄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周宣放下茶盏,奇道:“我来看你什么笑话!我是受姑母娘娘之托来劝慰公主的。”
清乐公主重重地“哼”了一声,过了一会,问:“宣表兄真有办法让我不用嫁去南汉?”
周宣不答,却摸着肚子说:“一早起来击鼓玩球,又到秦淮河畔看房子,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好饿,公主这里可有什么食物充饥?”
清乐公主没好声气道:“我都饿了一天了,哪有什么东西给你吃!”
周宣鼻翼抽动,说到:“饿极的人鼻子特别灵,我好象闻到了葱油饼的香味——”
宫娥芳茶闻言“啊”的一声,眼睛不自禁地向某处瞟去,又赶紧收回目光。
周宣微微一笑,在清乐公主和芳茶的注视下大步走到北窗边一个精致红木橱柜边,拉开柜门便托出一个圆形瓷盘,喜道:“哈哈,有葱油饼,还有蛤蟆糕,很好很好,金陵小吃我最爱这两样。”拈起一块葱油饼就塞进嘴里,美美地咀嚼。
芳茶瞪大眼睛道:“郡公,只剩这么一点了,你吃了公主殿下就没得吃了。”
清乐公主想笑又想哭,抓起小案上的茶盏朝周宣砸过来:“你去死!”
周宣眼疾手快,一把抄住那只茶盏,这是小时候和女孩子玩丢沙包练出来的身手,将茶盏和瓷盘一起放进红木橱柜里,慢条斯理道:“公主不想听我的主意了?”
“不听不听,你给我出去!”清乐公主双手捂脸,尖叫着。
周宣却道:“芳茶,你出去一下,我有重要的事和公主商量。”
芳茶迟疑着,眼望清乐公主。
清乐公主道:“芳茶别睬他,芳茶就在这里呆着,让他走。”
周宣板起脸说:“芳茶,是皇后娘娘让我来解劝公主的,我等于是钦差了,你敢违抗我的命令,若是公主有三长两短,你承担得起罪责吗?”
芳茶慌了,对清乐公主说:“殿下,芳茶就在寝殿门外候着,殿下有事就唤芳茶。”一溜烟出门去了,还把寝殿大门从外虚掩上,反正郡公与公主也不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
清乐公主突然撤开捂脸的手,赤足下地冲到周宣面前,怒视周宣,恨恨道:“被你发现了是吧,我是吃饼了、吃糕了,从现在起我发誓不吃任何东西,直到饿死,这样,你称心如意了吧?”
周宣看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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