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够钱,遂与她约好在八月第一个星期日在天中公园里交易,可我从白天等到天黑,始终没有见到白狐娴女士的身影。回家之后,我对白狐娴女士的密码猜谜笔记本和1965年全套粮票念念不忘,问清楚她的住址,今日特来拜访。”
中年人哎呀一声,叹气说:“真是抱歉,我堂姐已经不幸去世了。”
魏东生佯装惊讶:“她很年轻啊!”
十二三岁少年插嘴:“白狐娴究竟是谁啊?”
中年人:“白狐娴就是最疼爱你的小姑。”
十二三岁少年拉长音哦了一声,却是他经常小姑小姑的叫,并不知道小姑原名白狐娴。提起白狐娴,中年人连连感慨,忍不住多说几句白狐娴的旧事。直至他妻子过来,才转回最初话题:“旭升的小姑,许你一千元交易?”
白旭升,是十二三岁少年的名字。
内地小县城,工资基数低,2002年之际,一千元已是一笔小款。白旭升妈妈对白狐娴的感情较淡,魂儿全被一千元意外之财勾住,转身回屋搬来一件木箱。木箱里装满了白狐娴的遗物,有非金银玉石的首饰,有照片证书,当然也有魏东生前世见过的笔记本。魏东生懒的遮遮掩掩,直接指出笔记本:“我想要的就是这个。”
白旭升妈妈顿时紧紧攥住笔记本,打开,发现魏东生所说的五枚粮票,恰好贴在首页。话说,魏东生前世见过这册笔记本,却不敢确定五枚粮票此刻有没有贴在首页,所以刚才语焉不详描述。此刻见到原物,魏东生恍然大悟,原来是白狐娴而非景民强,把五枚粮票贴在笔记本首页。
笔记本和粮票皆是物证,白旭升妈妈简单相信了白狐娴与魏东生之间的约定。然而,白旭升妈妈兼具小市民阶层惯有的多疑和贪婪,下意识怀疑笔记本和粮票的价值远远超过一千元,落地起价想多卖点儿钱,自以为是旁敲侧击魏东生的底细:“你还是学生吧?”
魏东生:“嗯。”
白旭升妈妈:“你在哪里读书?”
魏东生谎言欺骗:“盘阳市高中。”
白旭升妈妈:“你家里舍得让你花钱收集粮票?”
魏东生:“这是我的零花钱。”
白旭升妈妈愕然。
魏东生的零花钱就有一千元,他家该多有钱?家里这么有钱,还对这套粮票念念不忘,肯定是想来捡漏。白旭升自以为猜到真相,果断狮子大张口:“这套粮票是旭升小姑的最爱,怎舍得一千元割让。学生娃,你莫欺负阿姨不懂粮票收藏就来骗我,阿姨当年收藏过邮票,晓得里面的道道。一口价,三万元,回去找你爸妈要来三万元,阿姨就把这五枚珍贵粮票让给你。”
白旭升妈妈的变脸,在魏东生意料之中。
人总是贪婪的,坐地起价是本性。
三万元,魏东生有,但是不能给。瞧白旭升妈妈性格,她显然不会愿赌服输,魏东生答诺三万元,她肯定会进一步坐地起价,没完没了抬到五万元十万元。
十万元,魏东生有,但是不能给。2002年之际,十万元在小县城里是一笔巨款,即使白旭升妈妈贪心到此为止,此事也会不以人意志为转移地传播开来。该消息,如果在魏东生与景民强再续前世情谊之前传到他耳中,景民强定会误会魏东生是奸诈小人。与其十万元买白狐娴的遗物,不如雇佣两名小偷,把白狐娴的遗物偷出来。
魏东生干脆利落拒绝白旭升妈妈的坐地起价,遗憾表情说:“非常抱歉,粮票和密码猜谜只是我的个人爱好,我爸妈再有钱也不会花三万元购买1965年版粮票。”
白旭升妈妈坚信自己的判断,冷然坚持:“这套粮票是旭升小姑的最爱,没有三万元,你还是回去吧。”
魏东生非常清楚,理智解释不能击退贪婪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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