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回答一句:“西安。”
吴敬忠哦了一声。
尤队长继续劝吴敬忠:“S的控诉多半带有主观色彩,我是和教徒一起长大的,我相信宗教的善良。宗教是教人为善的,有信仰的人百分之百比没有信仰的人更善良,你千万不要因为S的主观控诉而诋毁一家追求真善美的宗教。”
吴敬忠呵呵笑了笑。
长叹一口气,吴敬忠自嘲说:“你说的对,是他们极端了。然而,敢去纳尼亚革命的志愿者,无论缘由是否因为宗教问题,大抵都是S这样的极端主义者。就像你说的,不是政策出了问题,是他们本身有问题,他们总是以偏概全否定我们正确的政策,是需要镇压的不稳定因素。”
尤队长觉察到吴敬忠的逆反,皱起眉头纠正:“吴敬忠同志,如果你对组织有意见,可以通过正常渠道提出,不能带着情绪工作。”
吴敬忠反驳一声:“不是我有情绪,而是我突然意识到联盟党本来就是一群反贼乱民。联盟党去年出版的党内杂志,刊载引用一段杜庆江与华国负责人的世纪对话。杜庆江说联盟党党员都是一群不懂感恩的乱民,有妄议国家政策的狂徒,也有常年上访的精神病患者,更有处心积虑准备报复贪官污吏的潜在罪犯,放在国内全都是影响社会治安的不稳定因素。如果华国把南部非洲视作殖民地,将一些难以处置的乱民发配到纳尼亚,既能有效缓解社会内部压力,那些乱民失去祖国天然庇护之后直接感受世界的残酷,也将变得像澳大利亚白人罪犯那样更爱国。”
吴敬忠叙述的是事实。
万里之外的乌有共和国联盟境内,绝大多数原华国国籍的志愿者都曾是一群不稳定因素。
绝非华国业已黑暗残酷到绝望地步,每位国民都活在死亡边缘,而是全球监听体系专门挑选那些被侮辱的和被伤害的不幸者。华国国土辽阔、人口众多,全球监听体系从十三亿里刻意挑出两三万名不幸者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当吴敬忠身边都是一群遭遇不幸的战友,即使理智明白这些只是小概率事件,也难免滋生对官僚的不信任情感。
此时此刻,吴敬忠已然不信任尤队长。
在吴敬忠眼里,尤队长是一名有态度的官僚,而非为国家无私奉献的隐蔽战线工作者。
吴敬忠心中有了主观判断,与尤队长的交流越来越倾向于敷衍。
吴敬忠不害怕尤队长的惩罚。
吴敬忠也不在乎尤队长的惩罚
吴敬忠回国前就做好了接受死刑的心理准备。
吴敬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然而结果令吴敬忠非常意外,他的敷衍非但没有迎来尤队长的惩罚,组织反而调换一名新负责人接替尤队长与吴敬忠对话。与尤队长不同,新的负责人顾处长和蔼和亲安抚吴敬忠,说针对吴敬忠的处罚还在讨论中,暂时的处理结果仅仅终止吴敬忠的编制待遇,并限制吴敬忠未来的活动范围和工作范围。顾处长递给吴敬忠一部智慧手机,嘱咐说:“这部Sapientia_6是我局和智宇集团合作定制的特殊版本智慧手机,只要你愿意随身携带它,组织准许你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在此期间,如果想由一地区去另一地区,必须先向组织申请。”
吴敬忠想了想:“我想先回一趟老家。”
顾处长:“你老家应该没人了吧。”
吴敬忠:“我二伯和四叔还在老家,另外,我回家只是想走一走童年路。”
顾处长点头:“可以。”
吴敬忠:“回老家之后,我还想去盘阳市看望我妹妹和我爸妈。”
顾处长也批准了:“可以。”
瞧吴敬忠还想继续规划自己的行程,顾处长摆手说:“等你忙完了盘阳市的事儿,再向组织申请去其它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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