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先听听3营全体将士的意见。”
“应该的,这是应该的。”顾筑同连声点头,心里却是老大不高兴。
中央军校教导总队怎么尽出这种幺蛾子?先是总队长桂永青公然违抗老头子令谕,放着去四川扩军当上将军长的机会不要,却非要率部上淞沪前线,现在又出了个岳维汉,放着去宁城当上校团长乃至少将旅长的机会不要,却非要留在这98师?
旁边的国军高级将领也纷纷变了脸色,有人鄙夷、有人钦佩、更有人困惑!
很快,宝山营残部四十二人就在98师师部的院子里集结完毕,顾筑同等党国高级将领也纷纷出了指挥部,来到了院子里。
岳维汉往队列前一站,宝山营残部四十二人顿时便挺直了胸膛。
岳维汉和宝山营相处时间其实并不长,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但在这些残兵败将的感觉中岳维汉却似乎已经当了他们多年的官长!顾筑同和在场的国军将领都能够感觉得到,宝山营残兵看向岳维汉的眼神里有种莫名的东西。
“稍息。”岳维汉举手回礼,然后沉声说道,“刚刚接到上峰电令,要求我们前往宁城扩编,我升上校团长,你们连长升营长,排长升连长,班长升排长,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现在全国各地的部队都在请缨参战,纷纷要求开来淞沪前线与日寇决战,而我们,却要在这个时候抛下战友到后方扩编升官,虽属命令,扪心自问,能不愧疚?”
霎时间,顾筑同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岳维汉的态度在这番话中已经表露无疑了。
“胡说八道!”人群中,左翼集群兵团总司令程城忍不住小声骂道,“简直不识抬举!”
“是的,肯定会有人在背后骂我卖直取名,不识抬举!”岳维汉似乎听到了程城的声音,冷然反驳道,“可我要说的是,被少数人骂卖直取名、不识抬举,总要好过被全天下的老百姓骂我们怕死畏战、临阵脱逃!身为一名军人,怕死畏战、临阵脱逃才是最大的耻辱!弟兄们,你们说,我们是应该去宁城升官扩编呢,还是应该留下来跟98师的弟兄们并肩杀敌?”
“留下来!”
“留下来!”
“留下来!”
四十二道嗓门霎时汇齐成整齐无比的呐喊声,巨大的声浪直欲掀翻师部房顶的瓦片。
岳维汉猛然转向,向顾筑同啪地敬了记标准的军礼,肃然道:“总座,这就是宝山营全体将士的心声,我们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淞沪前线,我们不想当临阵脱逃的懦夫,我们要留下来和98师的弟兄们并肩杀敌,请您原谅,也请委座原谅。”
“好好好,男子汉大丈夫,提三尺青锋,何处不能杀倭?留下来也好,也好啊,委座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代你解释。”顾筑同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两句,最后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年轻人,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顾筑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98师师部。
随同顾筑同前来的国军高级将领也纷纷拂袖而去,尤其是左翼集群兵团总司令程上将,更是神情不善,不过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岳维汉虽然违抗了蒋校长的电令,可他的理由却极为冠冕堂皇,单从大道理上讲,既便是蒋校长也是无法指谪岳维汉丝毫,谁又能公然指谪爱国将士的杀敌报国之心呢?不仅无法指谪,甚至还要违心地称赞岳维汉几句才行。
不过,也有不少人替岳维汉扼腕叹息,其中就包括98师师长夏中禹。
岳维汉宁可放弃前往宁城扩编的机会也要留在98师,让夏中禹既感动又遗憾,感动的自然是岳维汉对98师的信任,遗憾的却是岳维汉已经把战区顾副长官以及98师的顶头上峰程上将往死里得罪了,往后他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只有岳维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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