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州平民向北逃亡;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最多三年庆州就没有可以种地、做工(如锻造武器)的人手,到时候庆州就是一个空架子。
原本对于庆州的计划就是两年、最多三年后,派一个人传令就足以接收过来,所以萧浩一直没有用兵;只有庆州在阻挠平民渡江的时候,海州的军事力量才会动一动。
这就是慢性的毒杀,但庆州也知道,却没有办法!
夕阳西下,庆州伯赵构坐在江岸静静地看着北方,在这里依然可以看到当初雄伟的庆州府;可惜如今的庆州府已经荒无人烟,海州已经完全放弃庆州府,而且海州的重心也全在北方,所以这里几乎成了鬼城;就只有一些刚刚渡江的、或者是从别的地方流浪来的才会在这里暂居。实际上,海州内已经不建立城池,全都是一个又一个庞大的聚居地。
宋传伟跟在庆州伯身后,一直都算是比较忠诚的。此刻的庆州伯盛构已经头发花白,再也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也许野心还有,但野心已经被现实给严重的摧残。
微风吹来,让庆州伯有些花白的头发胡乱的飞舞。对于海州的用心,庆州伯也是一清二楚或者说海州做的很明显、几乎没有什么隐藏。但就算是看得明白又如何?
但这庆州伯也真的是有韧性!就算是看不到希望,却一直在坚挺!因为庆州伯相信,海州肯定不会长久在庆州伯心中,按照萧浩现在的样子看,必然会遭受到贵族的排斥。只是处于历史的漩涡中,庆州伯看不到广大民众的力量!
尤其是很多低级的贵族“士”,他们的生活不见得多么好,很多甚至还不如平民,而这些士族竟然也是海州的坚定支持者!正是因为处于底层、受到压迫,所以这些士族才看得更加清楚,(高层)贵族已经腐朽了。完全只是时间的问题。
“大人,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眼看着晚霞都消失了,宋传伟不得不开口。
“不,我再看看!”庆州伯的声音早已经不复一年前的铿锵有力,而是有了一种疲惫与迟暮。
宋传伟张了张口。却最终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夜幕降临,但是离江之上却反而开始了喧嚣!这绝不平常,但事情还就是发生了!实际上,这样的事情每天晚上都必然发生!
大量的百姓拖家带口踏上舢板,开始北逃!北岸海州的士兵弓弩贲张直指南岸,一旦南岸有阻止的,就弓弩齐出,甚至发动渡江战争!这样的事情进行几次之后,南方的庆州终于屈服了。
南方的士兵看着百姓拖家带口。坐上从海州那里过来的船只,飘飘荡荡飘向对岸!有无数的传言能说明北方的富裕商路繁荣、人人都有土地、甚至就算是渡江的费用都是海州支付的!
民众只要来到海州,就会划分土地、登记管理,这里税收公开透明,这里没有大大小小的官吏和花样繁多的税收,这里甚至有专门的、由墨家组建的内部监察系统,始终贯彻墨家仁义爱民的思想。尤其是海州的法律,所有的法律全都篆刻在县城门口的方碑上好吧。现在的方碑已经变成巨大无比的方印。
晚霞早已经消失,然而江中灯火通明。与天空的星辰相对应,仿佛在相互争辉。
庆州伯盛构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但是心中的滋味,却无法言喻。而实际上,这已经不是庆州伯第一次在这里观望了!
周围的将士们都不敢说话,甚至就算是宋传伟这个时候也只能小心地陪伴。此刻任谁都能看到庆州伯心中的愤怒。可是再愤怒又能如何?北方的海州已经摆明了态度:要么你们这里主动放行,要么我们让你放行!
一条离江虽然宽广,但也只是对普通人来说的宽广;而实际上只要燃烧一鼎气运,就足以暂时让几千大军轻松渡江。再考量下海州和庆州的作战能力等等,庆州伯不得不忍痛吞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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