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就知道这次执暗法司是真的急了。动用了这样的力量,显然是不想看到陈羲被人弄死。毕竟陈羲现在是执暗法司计划之中最重要的那个环节,他出了事执暗法司的计划就要从新制定了。
躺在地上的陈羲,看到大船悬停在自己头顶上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笑。
……
……
陈羲躺在甲板上,大口喘息的样子有些可笑。但是看着他的人却板着脸,眼神里不但没有什么笑意,反而有些冰冷。或许这个人自始至终都这样冰冷,又或许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值得笑的事太少了。
“你在笑?”
他问。
陈羲点了点头:“是啊,我在笑。”
他又问:“哪里可笑?”
陈羲回答:“死而复生,难道还不许笑?”
他沉默,不再说话。
他叫雁雨楼,执暗法司里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万候。陈羲见过他一次,知道他的修为有多强大。黄家那个老者在他面前,连大气似乎都不敢出。无论如何,这样相貌英俊却一头白发的男人,走在哪儿都有些惹眼。而这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不知道会让多少花痴少女为之倾倒。
“神司的战船倒是真快。”
躺够了之后,陈羲一翻身坐起来,扶着战船的船舷看着外面漂浮的白云赞叹了一句:“从天枢城到雍州,数万里之遥,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雁雨楼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走的是圣庭驿道的传送法阵。”
陈羲又笑了。
雁雨楼看着他,此时的陈羲看起来笑的有些没心没肺,所以雁雨楼微微有些恼火:“你不通报神司,就擅自杀了一个灵山境的修行者,将天枢城西南那片地方直接夷平了五里方圆。而且你杀的还是平江王那边的人,按照神司的规矩,可以直接废掉你。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陈羲叹道:“神司不愧是天下间最庞大最强大的谍报机构,这么快就查明了我杀的人是什么身份。”
“没查明。”
雁雨楼淡淡的说道:“你在西南杀的那个人已经碎成了渣,比粉尘还细,怎么查?之所以查到那个人是平江王的人,是因为之后对你以元气之箭出手的那个人,最近神司在盯着。因为他似乎和平江王手下那个神秘的组织来往密切,所以被神司纳入重点监察的名单。”
陈羲点了点头:“看来真不能自己多嘴,这就暴露了。”
“为什么杀他?”
雁雨楼问。
陈羲回答:“第一是因为他该死,第二是因为必须由我来杀他。”
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雁雨楼眯着眼睛看着陈羲,眼神里的寒意倒是稍稍减弱了几分。此时在神司看来,陈羲就像是一个学校里的问题少年。可偏偏是这个少年,现在神司必须保护起来。雁雨楼不是一个俗人,他眼神里的寒意稍稍减弱了些,是因为他懂陈羲话里的意思,那句听起来是废话的话,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你知道如何成为一个好的神司官员吗?”
雁雨楼问。
陈羲点头:“知道……其实何止是神司官员,有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就是……忘记自己的私人感情,一心为公。可是这样的大道理简直就是一句屁话啊,其作用应该最大的表现是拿来写在稿子上发言用。”
雁雨楼微微一怔:“你是在和神司的万候说话,难道不应该注意点措辞?”
陈羲道:“因为神司的人比任何衙门的人都更理解人性是什么,所以神司比任何衙门都强大。”
雁雨楼的嘴角居然往上微微勾了勾,然后说了四个字:“不漏痕迹。”
陈羲笑起来,笑的很释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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