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公爷。”
陈麽麽将衣服批在凤仙的衣服上后,顾维远这才开口说话:“刚刚听到打更的声音,现在已经三更了,即便你们不休息,也应该尊重一下老人,瑞彦,凤仙和你在一起起码也有小二十年了,和你吃了许多的苦,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外地,都是凤仙伺候你,你是个男人,除了有男人的担当,还应该有一颗感恩的心,可你看看现在,你夫人都在三更的时候闹大你母亲这儿来,又把我给叫了过来,你先说说,你想怎么处理。”
在门外站着半天的顾瑞彦脸色一白,又走了进来。他本来就矛盾的很,又实在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面对顾瑞彦和顾杨氏。
此刻,他除了尴尬就是后悔。
“父亲,你也知道当年兰儿的事儿,要没有这个恶毒的妇人,我现在能到这个地步能被人耍着玩心爱的女人能被这个恶妇给害死不能,我现在也只是讨要一点利息罢了。若是兰儿还活着,我到也能给她留下一个好名声,可我若是放过这个恶妇,那,谁又能慰藉兰儿的在天之灵。父亲,你可以在心里记得威武将军府老夫人点点的好,为何我就不能在心底留下兰儿的一个位置——”
“你放肆——”顾维远听到顾瑞彦这个不孝子竟然拿威武将军府那位做比喻,真是恨不得拿手上的茶杯狠狠的甩过去。而那个人是诛心痣,抹不去,擦不掉。是终身的印记。又怎么会和兰儿那个荡//妇相比较!
“当时你不在府上,很多事儿你并不知道。或许你以为刚开始是凤仙的错,是凤仙让兰儿和那个男子接触的。可是你想想,兰儿他怎么会分不清晚上在一起的是你,还是别的男人”
“还是她乐忠于这件事儿,顾瑞彦,你也是男人,你难道心里没数吗又何必把所有的事儿都赖在凤仙身上。这么多年来,我看的算是清楚透彻,凤仙这么多做虽然有失偏颇,可却——”顾维远摇头,又接着道:“可是这么多年了,你又做了什么呢且不说你对怀国公府做的事儿,且不说你和柳茹梦的那点破事儿,单凭顾临雪不是你的骨血,凤仙还是愿意对她多几分情谊,这,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瑞彦,你是男人,可你连一点担当都没有。”
“担当,你还提担当,所以,你当年就让威武将军府的女儿嫁了进来,是吗,哈哈哈,说的好听是给顾瑞庭增加筹码,可是那个蠢笨如猪的,还真是放着好女人不要,非要个便宜货。父亲,母亲,既然事已至此,我想说的是,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就像父亲,那诛心痣的存在是不是无法抹杀,同样,我的也无法抹杀,所以,我宁愿对这个恶毒的不能再恶毒之人做一些事儿,也不愿在去下面的时候面对兰儿,这样,我也问心无愧。至于别的——”
顾瑞彦撇了一眼凤仙,道:“凤仙,你也别再来找父亲和母亲,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当年做的那么多缺德事儿,你难道心里不痛吗你难道不害怕兰儿在地下呼唤着你吗我告诉你,我怕。纵使我能猜到,是她先背叛于我。可是,若没有你,她又怎么会和我离心离德所以,凤仙,你别以为你能逃过我的手掌心。我今天晚上,甚至是临渊今天晚上和你说的那些话,都算数的。”
顾瑞彦的声音越发的幽深,眼睛越发的鬼魅,看的凤仙越来越怕。越来越怕。原来,呵呵呵,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一切,所以他才如此之淡定,甚至还对她这么多年的情分一点都不顾及。所以,她也早就知道顾临雪不是他的骨血,他也愿意对顾临雪好上加好。
所以,这么多年来,是她傻了,是她疯了,才会爱上如此这个人,才会做出这么多事情来。所以——
“哈哈哈哈——”凤仙仰天大笑,笑到最后她也不知道她是该笑还是该哭,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抹了抹深不见底的眼泪,道:“既然如此,那我凤仙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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