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心里暗自摇头,知道戴淑娇从修炼来一直是顺风顺水,这次吃了这样的大亏后,心态失衡,有些沉不住气。
对于此,屈傅博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修士终究要面对的一关,别人的点拨,只是治标不治本,要自己克服负面情绪才行。
抚摸玉扳指上的盘踞如龙的花纹,屈傅博心思电闪,琢磨该如何对付令自己这一方灰头土脸的太一宗少年。
说起来,屈傅博肯定要比戴淑娇更恨景幼南百倍,戴淑娇只是觉得颜面受损,而屈傅博则是真真正正吃了大亏。
应妙道虚堪舆图是洞玄派内一件很有名的异宝,即使让外人得去,宗内长老也可以施展秘术,从千里之外收回来。但就算如此,堪舆图毕竟是在屈傅博手中丢失的,要是等到门中长老动手,无疑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屈傅博少有大志,是屈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是要在宗内大放异彩的,断然不能给宗内长老们留下无能的印象,这对以后发展很不利。
除了堪舆图,景幼南夺走人参女娃,更是让屈傅博把他列入必杀黑名单,不死不休。
人参女娃这样天生灵物对于修士来讲,真的是天降洪福,有不可思议之妙用,价值之大,甚至不逊色于玄器法宝。
这可是关系到成道机缘,堪比世俗中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怎么描述都不为过。
只是,屈傅博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才没有把像戴淑娇一样,把仇恨完全表露在脸上罢了。
大约过了半刻钟,就在戴淑娇越来越急躁,不耐烦的时候,屈傅博慢悠悠地开口了,字字如碎玉,清清楚楚,道,“我记得家中的长辈与华羽宫的一位实权长老交情莫逆,等会我就去拜访一趟,我们是在华羽宫的地派上,作为地头蛇,他们会有办法的。”
贝媛螓首低垂,粉面含笑,如玉树堆雪,美艳不可方物,低低地道,“这是个稳妥的办法。”
在华羽宫的地派上,华羽宫的实权长老想要玩些花样,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且人不知鬼不觉,不会留下把柄。
到底是同属于玄门正宗,能不做的血淋漓的就尽量不要做得血淋淋的,虽然玄门私下的勾心斗角永远不会少,但毕竟号称同气连枝,表面上还是和和气
戴淑娇性子娇蛮,却是个聪明人,她当然也知道华羽宫方面出手的诸多好处,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是嘟囔了几句,借刀杀人总比不得当面报仇来的痛快
屈傅博才不会在意戴淑娇的小性子,他冲贝媛点点头,穿上木屐,大袖一甩,到后面沐浴更衣,准备前去拜访前辈。
半个时辰后,屈傅博从悬空楼阁中走出,他头戴三梁进贤冠,身穿岚烟流云长衫,腰间悬挂玉佩,看上去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望了一眼周围香霭沉沉的宫殿楼阁,屈傅博轻轻一笑,脚下卷起一道清风,拖住身子,轻飘飘向前飞去。
时候不大,屈傅博停下云头,身子一扭,来到一座水榭楼台前。
只见清流如游龙,水中千百莲花竞相开放,淡雅的荷香随风送到,闻一闻,让人疲惫尽去。
上百名宫装女子在水中划着小舟,自顾自地哼着采莲曲,呢哝软语的脆声,无限美好的身材,人花两交映,美不胜收。
只是在楼台前等了一会,一名垂髻少女就走了过来,她圆圆的脸蛋,秀眉红唇,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看上去古灵精怪的样子。
到了屈傅博跟前,少女扯起裙摆,微微一个万福,脆生生地道,“这位道友,我师尊正在正殿等候,请随我来。”
“有劳道友了。”
屈傅博含还了一礼,含笑点头。
圆脸少女在前引路,屈傅博跟在后面,悄然四下打量,发现水榭中布置地非常淡雅,素白,角落中常常有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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