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外,美貌女子连同横在空中的香塌,统统消失不见。
“黑狱,月蝉儿,”
慕容垂念叨了几句,嘴角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他收起骨塔,把《天刑神魔图录》翻开放在膝盖上,神情凝重,开始逐字逐句地推敲,思考,领悟
不到半个时辰,慕容垂合上经书,双目睁开,隐隐之间可以看到,两个深不见的漩涡生成,最里面,无头魔神咆哮不休,手中的大斧光芒万丈,仿佛要劈开这个苍穹,再现伐天之举。
月蝉儿齿如含贝,绛唇映日,纤腰盈盈不足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妙体,淡粉色纱裙拖曳到底,裙裾摆动如水纹般荡起涟漪。
这样一个琼姿花貌的绝世美人儿,无论到哪里,都会引起人们的惊呼,可是在华羽宫中,来来往往的侍女仙姬,弟子门人,却个个如睁眼瞎一样,即使擦肩而过,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如同行走在阴影里,又好似漫步在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与普通人没有交集。
穿过抄手游廊,绕过戏鹤池,转过三五楼台,月蝉儿停住步子,捋了捋耳边的秀发,望向前方。
菩提树亭亭如盖,风一吹,梵音佛唱之声,不绝于耳。
法源一身月白色僧衣,眉清目秀,赤足如莲,跌坐在菩提树下,拈花而笑,神态悠然。
“月施主,”
法源行了一礼,眸子如琥珀般清亮。
月蝉儿秀眉皱了皱,冷冷笑道,“怎么,连一向号称苦修金刚不动根本禅的法源大师都惊动了?”
法源合十当胸,声音平静,道,“门户已开,天地大劫近在眼前,佛门怎能置身事外?”
“呵呵,说的好听。”月蝉儿皮笑肉不笑的,道,“要不是你们佛门在后面推动,那个昏庸的纣王会打开封印?还不是你们佛门觊觎门户后的东西,想要振兴佛门?”
“一个纪元,一个轮回,天地大劫该来总会来,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法源神色古井不波,吐字清晰,道,“大劫之下,我们需要的不是猜忌,而是合作。”
“也是。”
月蝉儿点点头,一旦门户完全打开,连同那个神秘之地,首当其冲的就是玄门,谁让他们在大千世界中一支独大,这个时候,就要承担应有的责任。
至于黑狱和佛门这样的势力,说不定还可以浑水摸鱼,抓住机会,一飞冲天。
毕竟,大劫之中就会有天大的机缘,只要能抓住,就会得大千世界的气运加持,鸿福齐天,无往不利。
“月施主果然是明事理之人。”
法源洒然一笑,站起身来,他身材修长,立在庭中,如雪中青松,矫矫不群。
月蝉儿美眸闪了闪,道,“法源道友不会是直接出手吧?”
法源步步生莲花,周身弥漫佛光,他摇了摇头,开口道,“别看玄门现在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要是我们一旦伸手过界,那些老家伙肯定会蹦出来,不依不饶。我们佛门居于贫瘠西方,灵气枯竭,门下弟子稀少,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嘻嘻,法源道友是想要交给小儿辈解决喽?”
月蝉儿巧笑倩兮,风采夺目。
“小儿辈的事,当然要交给小儿辈解决。”
法源与月蝉儿相视一笑,默契在心。
宝光殿,明阳阁。
一名青年人慢慢踱着步子,不疾不徐,沉稳大度。
他头戴王冠,身披锦衣,腰系玉带,只是在银烛的映照下,面色异常的惨白,一双没有生气的灰扑扑眸子,让人看一眼都会作噩梦。
转了三圈后,青年人袍袖一展,上了云床,盘膝坐下。
口中念动咒语,不多时,青年人天门大开,一缕缕的尸气溢出,鬼哭狼嚎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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