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该知道,我们韩家不怕他打,所以他才会想到与天涯公和谈。”
韩玄昌得意地点点头,道:“不错。燕武王派使臣前来东海,商讨和谈之事。天涯公怜惜百姓深受多年战火,民不聊生,也愿意暂息刀兵,让百姓们过上太平日子。那一年就在这东海之滨,燕武王亲自与天涯公把酒欢谈,半日之间,便视若知己,自此,天涯公也就跟随燕武王征讨东部,不过三年,东部六郡尽归燕武王,而我祖天涯公位列开国九大功臣之一,韩家成为九大世家之一,内阁占一席,掌东海郡,效忠朝廷!”
那是韩家最辉煌的时刻,也是韩氏族人为之振奋的时代。
“东海之盟”,让韩家正式走上了帝国的舞台,也成为了贵族大姓!
韩氏族人心中,东海郡的百姓心中,谁又能忘得了百年前韩天涯纵横东海,挥戈天下的气概,内心深处,又有多少人想回到韩家那个威风八面的时代。
“可是,既然我韩家掌握东海郡,为何下海采珠,还要朝廷的允许呢?”韩漠有些不解地问道,但是他内心深处,又隐隐猜到某些原因,微微探过身子,凑近过去低声道:“爹,该不会是朝廷怕我韩家壮大,取而代之吧?”
韩玄昌轻轻摆了摆手,轻声道:“日后莫说犯忌讳的话。”
“是!”
“其实你说的也倒不差。”韩玄昌叹道:“若论资源之丰富,整个燕国,恐怕我东海算是一等一的了。一个家族的强盛与衰弱,除了家族内部的团结与顽强,最为紧要的是,需要银子,大量的银子。”
韩漠点头道:“我知道,吃喝拉撒都离不开银子,更不要说一个家族的强盛了。”
“如果任由我韩家下海采珠,取珊瑚海宝这些最为昂贵的物品,一旦我们转手卖出,那么银子是不用愁的,会大量涌入我们的家族。我们本就是九大士族之一,在东海郡根深蒂固,有了银子,坐观势大,朝廷岂能不惧?”韩玄昌正色道:“所以在天涯公还在世的时候,燕武王就想到了此点,亦与不愿挑起纷争的天涯公达成了协议,我韩家不得擅自下海采集珍珠珊瑚海宝,每年只能下海几次,采取一批作为贡品呈交给朝廷而已。天涯公答应了这一要求,却也提出,除了每年上缴贡品的少许海宝,朝廷亦不可随意下旨勒令东海郡大批采集海宝上呈朝廷,以免劳民伤财,让东海郡百姓不得安生!”
“因为这个原因,我们韩家就不下海了?”韩漠眨了眨眼睛问道。
韩玄昌点头道:“正是如此,一来我们韩家子弟不能违背了先祖与朝廷的约定,二来朝廷暗中也一直派人观察我韩家动静,私自采珠,若是被朝廷或者居心叵测的势力知道,对我韩家并无什么好处,更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原来如此!”韩漠若有所思。
原来韩家不私下采珠,背后还有这样的原因,祖训是一个,顾及成为朝廷或者其他势力打击的把柄是一个。
父子俩都是一阵沉吟,都是托着下巴,似乎都在为韩家处于这样束手束脚的处境而感到烦闷。
“那么这一次爹爹以为朝廷会让我们下海吗?”
韩玄昌自己拿起酒壶,斟满酒,一饮而尽,叹道:“为父如今也正是愁烦此事。”
韩漠立刻上前拿起酒壶,重新为韩玄昌斟上酒,然后就坐在韩玄昌身边,手肘放在桌面,托着腮,看着韩玄昌道:“爹爹愁什么?”
韩玄昌见韩漠一双眼睛如星辰般明亮,似乎什么都懂的样子,心中也甚宽慰,轻声道:“为父心中,自然是希望朝廷能特许我们韩家下海采珠,以珍珠补缴被窃税银,你大伯父和韩家在燕京为官的势力,也必定会竭尽全力让朝廷下旨这样做。”他忽地攥起拳头,眼中闪过冷光,冷笑道:“不过萧家苏家那些世家大族,可不愿意让我韩家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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