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红莲老魔的话,岳清语重心长地说:“论我如今道行,比之天仙也不逊色,虽然未证纯阳亦相差不远,这些年所积善功也已足够。”他用手往裘元身上一指,“若非有这些尘缘牵挂,我此时寻一洞府,闭关自修,不日便可飞升仙界,逍遥自在去了。许天师的遗泽,我是用不上的,至于元儿,自许天师之后,又先后侍奉过八位道家真人,所得恩泽已够他平平安安地修成天仙了。”
红莲老魔开口劝说,口气里暗自用上魔教里最厉害的惑仙大法:“岳教主你自己也说,五台山满门上下皆是你的尘缘牵挂,不把他们安顿好了,你如何能了无挂碍地飞升紫府?许天师的遗宝即便你用不得,元儿用不得,五台山上下总有能用得上的,况且教主心包太虚,摊子铺展得也大,我听说七星仙门里,认下不少干儿义女,其中不乏孽缘深重的,譬如华山派的雷起龙,听说教主是把他当做华山派未来掌门来培养的,但其宿缘不浅,尤其风流债务极多,现在教主在时还能将气运压住,将来教主飞升,他若遭劫,华山派必定分裂内斗,到时候教主的一番心血可就尽数白费。”
岳清听完笑着端起酒杯浅酌一口:“长老对我们七星仙门所知甚详啊。”
红莲老魔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也是仰慕岳教主为人,平时不免多往这边看了几眼。据我所知,恒山派米明娘不理俗事,申若兰威望太浅,不能服众;嵩山派石元真庸才也,白琦仙缘不够,符箓太薄;泰山派并无杰出人物,陶寒沫转劫归来,倒还不错,可惜自身尚有一次生死大劫难过;崂山派吴立和司太虚二心分立,将来吴立飞升,朱逍遥能否在司太虚手上夺权还未可知;纯阳派人丁单薄,五子俱是一脉单传,多是碌碌之辈。岳教主啊,这些昔日是你的助力,明日便是你的累赘,俱是你的挂碍,不把他们都安顿好了,你怎么能放心地飞升呢?”
这老魔最后几句已经将魔法使到了极限,由事实作依托,话语里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岳清轻笑一声,又喝了一口酒:“儿孙自有儿孙福,参禅悟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谁也代替不了谁,你们这一脉魔教根源在地狱之中,对于地藏菩萨想必是极熟悉的,他以佛陀再来之身,慈航倒驾之力,亦不能直接把地狱里的众生直接腾挪出来,仍要苦口婆心,挨个宣讲佛法,众生自修自得,成就的出来,不成就的进去,菩萨尚且如此,也何况于我?五台派也好,七星仙门也好,他们修行,总要靠他们自己,我也只不过提供一些助缘罢了,茫茫宇宙,无尽时空,便是最亲近的父母儿女,亦不过是匆匆过客,更何况于师徒?所谓道不求人,便即如是。”
红莲老魔听完一怔,他先前以裘元为要挟,让岳清下来,岳清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答应下来,他便以为岳清是很挂念这些徒子徒孙的,便以此为砝码,来诱惑岳清,给他修行增添障碍,往大了说,岳清若真上了心,那么不把这些徒子徒孙安顿好,便绝对无法飞升,往小了说,岳清以后再参悟大道的时候,便会为这些人悬心,这些徒子徒孙便会成为他心里上的障碍,让他见不得大道,甚至还会导致境界倒退,就像芬陀大师那样,没想到岳清竟然岿然不动,滴水不漏,让他的魔法算计全都落到了空处。
不过这老魔也是奸诈至极,对人心的把握极为灵敏,转而又去向裘元道:“元儿,你平日总是挂在嘴边上的师祖,竟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他轻轻叹息,伸手过去抓住裘元手腕,“你以后还是跟着我吧,毕竟我俩相识千年,当年共同向双剑盟誓,永不相弃,你跟你这师祖不过十几年光景,怎比得上咱们之间的情谊。”
裘元抖手想要把他甩开,怎奈老魔的手看似轻飘飘地抓着,却像是长在了一起,让他根本甩不脱,气得他满脸厌恶:“我跟随师祖修行全真大道,才不跟你去炼那下三滥的魔法呢!我师祖若不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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