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老叟惊讶地瞧着面前的三人,今早他们不是一早便已经回鬼谷了么?
“路上出了点事,可能还要叨扰你们几天。”白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因白晋是鬼谷弟子,聂山放心地给了白晋钥匙,方便他们来山阳时在此处落脚,每次都挤醢稷那小院子也不太好。
“叟,门口那帮人不如打发走,硬堵着门口也不方便。”张仪插话道。
“不用,等久了他们自然也就觉得没趣走了。”老叟不以为然道。聂山他们忙于锻造兵器的这段时间不见外人,有几拨人前来求剑,都乖乖在门口等着,若是胆敢有硬闯的,十有的可能会被列入黑名单。除非真有牛人闯得过墨家的机关阵令墨者心服口服的。
门内的私语很快归于沉寂,季桑望着紧闭的大门,眯了眯眼睛,往日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翻涌出来。当时年少,凭着一腔孤勇,独闯机关阵。最后虽目的达成,但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现飘荡于七国多年,当年的锋芒已经内敛,处事亦变得圆融。他抬头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招呼手下兄弟先行离去了。
白晋突然折返回来让聂山惊讶了一下,听说白晋他们还得在这里盘桓几日,便说:“这样也好,过几天等这批剑锻造好了,我随你们一起去新郑,正好顺路。”聂山憨厚地笑着,交货的地点实际上并不在新郑,只是同一个方向,但交完货后便可一道去新郑,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大兄的消息了。不知道大兄找到了庖乙了没。
“真是一群废物!”方家上空忽然响起大管事的一声咆哮,对于任务失败的剑客,大管事不必再端着一脸的笑容,毫不客气地将那几个剑客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们方家怎么会养出你们这一帮废物!”
“管事,错不全在于我等。”其中一名剑客梗了梗脖子,抬首道。他们几个算是方家供奉的比较高级的门客,自然是多了几分硬气。他心里也怄着一团气,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偏偏就来了搞事的。他们比一般莽夫伶俐了些,知道哪些人可欺,哪些人不可。这次任务失败,只能说那小子运气好了些!
大管事内心抓狂不已,想起这些日子来每每都会在那小子身上碰壁,他一口老血就想喷出来,明明看起来瘦弱可欺,偏偏狡猾得像只狐狸,让自己次次吃暗亏。他烦躁在屋里踱来踱去,眼尾扫到杵在屋子里的几名剑客,沉着脸一甩袖子:“滚滚滚,别杵在这儿碍眼!”
“管事因和发如此大脾气?”方庆和背着手扫了眼匆匆退出来的剑客,慢悠悠地踱进屋里去。
大管事脸上的怒气顿消,连忙伏倒行了个稽首大礼,心里快速组织语言,将那几名剑客的所作所为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责任推卸了大半。大管事虽知方庆和平日里沉迷玩乐,少管理家中事务,但他毕竟是一家之主,想将事情完全隐瞒下来是不可能的,只好把这锅先甩到其他人身上去,是他们办事不力,自己可是为方家鞠躬尽瘁了。
“既然他们如此无用,逐了去也无妨。”方庆和说得轻轻巧巧,丝毫没把几名剑客放在心上,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人招不来?况且这几人两个小孩都搞不定,可见也没几样本事。
大管事见方庆和并没有责怪他之意,偷偷松了口气站了起来,不忘拍了拍马屁:“主人英明,这等废物就该逐出去,别浪费了米粮。”
“你也该尽快带那小儿出发,别耽误了时间!”方庆和不痛不痒地责备了几句,便催促大管事尽快上路,此事若他们做得不好,恐怕会失了宗家的欢心,他可不想失去这种奢靡的生活。
方庆和的话钻进耳中,大管事只觉得头脑发痛。那小儿就是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攥都攥不到手上。那几个蠢货应该不敢把方家供出来,应该还有机会。想到这里大管事暗暗挫了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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