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兵马在威胜城外十里下了营寨,关胜前军还退了几里,不是惧怕河东兵马,而是为了靠近一条小河,方便营中取水。
其实走到这里,威胜环绕的万山已经没有了,威胜地势周边高,中间平。所以夜袭打下襄垣后,晁勇并没让大军休整一日,而是趁着田虎没有反应过来,快速挺近,在田虎派兵阻截前,穿过了山区。
兵贵神速,晁勇用兵一直在实践这一点。
到的威胜军城外,战事便没了太大的悬念,只等着决战击溃河东兵马,杀死或者俘虏田虎。除非田虎愿意放弃威胜这个老巢,逃到其他州府,才会再有万山环绕给大梁兵马制造麻烦。不过晁勇不觉得田虎会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落荒而逃。虽然那是最聪明的选择,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果断。
大营刚刚扎好,营外便来了一队河东使者。
房学度并没被拦在营外等待通报,他在营外数里时就让大梁探马通报了来使的消息。
晁勇并没有派人迎接他,也没让守门的将士故作不知,拦下房学度。
房学度在守门的百夫长引路下,来到中军大帐外。
守卫大帐的士兵道:“太子有令,河东使者到了便请进。”
房学度也被晁勇这般做法搞糊涂了,既没表现表示一点对他的慎重,也没刁难他一丝。
大帐中,晁勇端坐帅案后,左边是史文恭、关胜、花荣、秦明,右边是武松、张清、琼英、李逵。
房学度进的大帐,作揖道:“晋国太尉房学度见过大梁太子。”
晁勇并没驳斥房学度的晋国说法,点头道:“求降还是决战?”
房学度闻言,也不由脸上一红,他此行正是求降,不过这两字说来总是有些羞耻。
“我奉我家大王之命,来与太子议和。”
“哈哈”
“哈哈”
晁勇忍不住笑了,大帐中的众将也都被房学度逗乐了。
房学度被众人嘲笑,脸色也是变来变去,不过他终究没敢说什么硬话,更不敢拂袖而去。
晁勇笑道:“今时今地,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来议和?战或降,你做不了主的话,可以回去禀告田虎。”
房学度看大梁太子并不想和他绕弯子,也不想白白跑几趟。十里路程不远,但来回也要近一个时辰,还是有战马代步的情况。
不想来回折腾,又知道大梁太子已经把威胜视为囊中之物,房学度也就彻底放下了架子,谦卑的道:“大梁太子战无不胜,我家大王也已领教了太子神威,因此派我来议和。不知太子有何要求,还请示下。”
“田虎兄弟危害一方,杀无赦。其余人只要在大梁攻城前出降,有才能的继续任用,十恶不赦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河东兵马全数解甲归田。”
晁勇原本就没把田虎放在眼里,接见房学度也只是想省些事,自然不会做出什么让步。
房学度听得晁勇要杀田虎兄弟,不由一愣,不过之后听到晁勇愿意赦免其他人罪过,便也松了口气。他虽在田虎麾下做太尉,也做了一些仗势欺人的事情,但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想来能逃过大梁责罚。
至于河东兵马全数解甲归田,倒是和他没有太大关系。如今落到这般田地,能保的性命已经是大幸。即使大梁保留一部分河东兵马,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带领。既然这样,留不留和他们并没什么关系。
不过房学度还是为难道:“不饶恕我家大王,恐怕我们也做不得主。”
晁勇笑道:“田虎兄弟也不过两个人,城中却有十余万人。如果你们都愿意陪着他玉石俱焚的话,我麾下将士也不介意多一些斩首。”
晁勇的用意就是让城中内乱,他也并不掩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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