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圆规在黑板上画出一个圆,同学们却说像“鸡蛋”;而上数学课用自制量角器时,数学老师每次量的度数都“不太一样”。
没有运动场,没有计算机室、语间室,其实严格的说起来,龙山小学连围墙都没有,301个孩子的安全比考试成绩更让校长李德善担心。
虽然到现在,学生仍没有“正式”的厕所。一间砌了墙没封顶的露天危房,伫立在学校的旁边,学生在这里后,尿液便顺着墙根下面的破洞直通通的流入农田。要大便,学生就只能到距学校近百米的树林里面去解决。但也仅限于晴天,一下雨就只好硬憋着。时间一久,树林里大便太多“不能入,一不小就踩着”,校长李德善说“现在只要有东西遮着,学生就会就地解决。以前,高年级的女生还会害羞,现在早已习惯了……”
面对着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大干部,尽管他还有一点拘谨,但该说的话李校长总算是说的很明白。
李校长说,他们的教学质量和大城市的小学生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他更忧虑的是,“鸿沟”两端的孩子迟早会在同一天平上一比高下。表面上看,龙山“小升初”的入学率达到100%。但农村孩子上学晚,8岁上一年级“还算早”,进入初中时大部分都超过了16岁。义务教育是规范性教育,须遵循共同规范。然而,15岁后人的个性发展“井喷”,逆反心理随之出现。“如果18岁还在上初三,很难找到正常年龄孩子应有的成就感,辍学如影随形”也是必然的现象。
村民们的逻辑是:如果上学太早,初中毕业了还干不了活。整个龙山村目前约有130人就读初中,但其中超过100人上不完三年初中就会中途退学。
于是,一批批说着纯正地方普通话的大龄初中生辍学之后走出家门,重拾父辈之路。现实再多的困难,也阻挡不住他们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可是,一批批走出去的龙山人,在外艰难的闯荡一两年后,依然如父辈一般含泪而归。
就拿一个叫阿山的孩子在外面做工的工资计算,他的计件工资是1135元伙食补助300元=1435元;一个月总计工作25天,每天工作115小时;暂且不算加班费,阿山每个小时的收入为:1435÷25÷115=5元。
而佛峰市目前每月最低工资标准为1100元,按照每月工作22天、每天工作8小时计算,每小时最低工资标准为625元。也就是说,阿山打工的工资已经低于当前佛峰市的最低工资标准,若算入加班费,则工资水平更低。
而领如此低的工资,在龙山村在外面打工的人里面并非只有阿山一人。阿山自己说,他所在小组一共6个人、所在大组约30多人,3月份工资平均在1100至1300元左右,除了组长和主管那些人之外,全厂的职工基本上也就是拿这个数。
像他这样的还算是好的,而更多地龙山人,只能接过父辈的锄头,结婚生子,终其贫穷而平凡的一生。
这是一个怪圈,尽管人人都知道,但却缺少那只打破这个怪圈的有力的大手。
“章健翔、刘军,我建议你们现在就在这个学校里面召开常委会,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出来,怎么样带领村民致富你们没有法子,但是如何解决孩子们上学的事情,你们总不能也没有法子吧?我就在这里等着……”赵建辉说完了之后,拿出烟来让给李校长一支:“对不起啊李校长,是我太官僚了,居然不知道你们这个学校到了今天还是这个样子的……”
“嘿嘿,好烟啊,一闻这个味道就知道……”看起来,李校长也是个老烟民了,拿着赵建辉给的那支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笑着摸出打火机来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口,这才说道:“领导?您是市里面来的吗?我们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给我们这些学生盖几间结实的瓦房,再给教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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