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手里身边把她要过来带她上战场。她原本有些疑惑——她知道自己并非武力卓绝之辈,也算不上运谋帷幄谋略过人。然而就在几十分钟前她终于明白对方的心思了。
他找到这样一个难得的、两个人可以单独相处的时间说出那些话……
要自己和杜启溪“重归于好”。
其实她自己并不怀疑戴炳成为杜启溪所做的那些辩护——杜启溪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他的确能够忍得住“相思自苦”同自己扮作路人。
一切都有合理的解释。无论那些解释是有关“大局”“国家”“人类”这样的大道理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然而她就是觉得自己很难过。
从进入特务府附属学校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己的这一生将会与众不同。再大些的时候她开始憧憬爱情,然而她同样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大概很难拥有普通人眼中的那种爱。
她或许没法儿和爱人在镀着落日余晖的林间小路上漫步,也没法儿手拉手去看通宵场然后在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喝一杯热豆浆。甚至就连撒娇佯怒这样的小事也可望不可求——因为她是一个战士。
后来她遇到杜启溪,又觉得或许一切还没那么糟。
只不过那时候没想到上天只肯给她两年的时间而已,然后就是令人绝望的悲伤与痛苦。
而且她还得经受两次。
于是她站在戴炳成的身边笑了笑,将刺骨的空气吸进肺里。
她觉得有点儿好笑。自己现在又不是小姑娘。
又不是从前那个把情爱背叛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小姑娘。
戴炳成那个年纪的人通常很难理解自己这一代——在大多数人眼中自己这一代的爱情毫无理性可言而且任性疯狂。但她清楚戴炳成是一个例外——或许他的心中同样不以为意,然而他懂得如何利用那种执拗的情感。
戴局长不会仅仅因为关怀下属的情感生活就花这么多的时间和心思与自己交谈。呼雁翎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似乎是杜启溪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而她所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他“叛变”了。
他奉命去南吕宋收集情报,最终却坐上高位——无论哪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很容易生出别的心思,更何况他是杜启溪。
呼雁翎苦涩地觉得,或许他与自己,在面对戴炳成的时候怀有同样的怨念。
也许这种怨念让他做出了另外一个选择,而今戴炳成试图用自己来挽回他。
想到这里她就想要大声笑起来,并且觉得胸腔被一种快意的痛楚给填满了。
我又不是小姑娘。她对自己说。
戴炳成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呼雁翎收起嘴角的笑,摇摇头:“看到增援来了很高兴。”
……
……
“他们的增援来了,我们的时间不多。”薇薇安向南方看了一眼。忧心忡忡地说。“而且里面那东西已经失控了。”
弗劳德烦躁地走了几步,最终无奈地摊开手:“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我们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制定计划,打算战略防御。而眼下过了不到一小时,我们的计划就完蛋了并且我们还得从战略防御转成战略转移了?”
他怪笑起来:“你之前有没有想过那家伙会那样不堪一击?五分钟?我觉得我都能至少拖上五十分钟!”
薇薇安皱眉:“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这种事情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现在你要做的是带克里斯蒂娜离开这里。哪怕牺牲你自己——”
弗劳德吹了个口哨:“好极了——哪怕牺牲我自己。那么你们是打算留在这里给我们两个拖时间?你用用脑子——我和那个小姑娘逃出去能做什么?”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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