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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刮着呼啸的狂风,天空中聚集起了大片的乌云,明明傍晚时分还显得风和日丽的天气,转眼却变成了暴风雨将至的景象。
多变诡异的恶劣天气正是在火狱海域航海可怕之处之一,孤悬深海中的船队无论规模多么宏大,都可能因为一场恐怖的飓风而毁于一旦。
感觉到寒气逼人,大风中班萨鲁拉紧了衣襟,仔细看了看天象,这才快步来到甲板上最大的舱室前敲响了木门。
“伟大的征服者,您的虔诚信徒班萨鲁求见。”飓风中他恭敬的高声喊道。
舱室大门无声的缓缓打开,合着透出来的温暖火光班萨鲁耳边响起一个平静的声音,“班萨鲁进来吧,是‘树叶岛’到了吗?”
“是的伟大的征服者,船队已经行驶到树叶岛近海了。”年轻的船长边说,边恭敬的低头走进了明亮的船舱。
舱室自然是由黑铁一体铸成,但天花板和墙壁上却用一层由茂盛树木上剥下的厚厚树皮紧紧包裹了起来,看上去就像原木搭成。
地板上铺着长满漫长毫毛的黑色兽皮,但在一片漆黑中央却点缀着一块圆形的颜色仿佛雪花一般的纯白皮毛。
而在那唯一的白色地毯上放着一尊直径超过三米,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造型古拙的三足铁鼎作为光源照亮了整个船舱,也将盘坐着巨大木榻上的张黎生映照的身影阴晴不定。
瞧着部族征服者飘忽的身形,班萨鲁充满敬畏的来到他脚边跪倒,“伟大的征服者,最多再有一刻钟船队就能航行到可以随时靠岸的距离,可天上已经起了风暴的征兆,也许我们要在浅海抛锚避过暴风雨后再寻找天然良港登陆了。”
“暴风雨,”张黎生皱起眉头跳了下铺着兽皮的木榻,“我可是曾经亲身经历过火狱海域风暴的可怕,船队能经受的住吗?”
“如果是在暗潮涌动的深海的确十分危险,我也早就会竭力避开,但近海的话风浪会小几十倍,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班萨鲁埋着头解释道。
“那也要让舰队的战船之间隔出足够的距离以防止真有危险发生,不会造成太过沉重的灾难。”张黎生想了想吩咐道。
“是,伟大的征服者,我这就去传令。”年轻的船长说着站起身向舱外走去,望着他的背影缓缓消失,张黎生在柔软的兽皮上来回踱了几步,也向门外走去。
出了船舱,青年周身顿时便被一阵凛冽的寒风紧紧包裹。
天空上的乌云已是层层密布,雨滴虽然没有落下但海上本就湿润的空气这时却已经加倍潮湿,竟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飓风中,抬头看着几乎就顶在头顶的雨云,凭着惊人的目力察觉云层中隐隐有电光弥漫闪动,本来只是想出来瞧瞧动静的张黎生回忆起以前在火狱海域迷路时碰到过的狂风暴雨,脸色不由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大步走到船舷旁边,向下望去,只见眼前变得乌黑的海面中已经有隐约有漩涡浮现,心中不禁更加不安,这时巫黎远征军旗舰船长已经把征服者的命令通过施法者传了出去,整个船队开始缓缓改变队形,拉开距离。
感觉脚下的铁船航速开始加快,抬头看了看远处仿佛已经近在眼前的海岛,张黎生仔细思索了几秒中,转身大步走进了战船驾驶舱中。
和靠着风力航行的大型帆船遭遇风暴前,水手都疯狂的在甲板上围着桅杆调帆不同,蒸汽船上有些身份的船员此时都在驾驶室里表情严肃的等待着船长的命令。
听见铁门响动,部族征服者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所有人都身体一僵,慌忙的跪倒在了地上,但还不等他们开口说话,张黎生已经朝着刚刚重新掌舵的班萨鲁问道:“班萨鲁,我看你加快了航速,是不是还来得及在风暴前让船队靠岸?”
正在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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