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也为中宫这么多年了,到底对于南地这边许多细枝末节的礼数讲究不擅长。每次秋宴还是得请长公主从旁协助。因而秋宴便是谢侯领着家里两小的驱车入宫。
在秋宴之中还有项助兴活动,名为“添秋色”,秋日正是菊月,秋菊最盛之时,宴会上头为着应景陈列了不少菊花。而来赴宴的宾客也带上自己的一盆珍品秋菊,陈列其上主客共赏,名为添菊助兴秋色。
上马车前,谢侯还谨慎提醒仆下仔细那盆带入宫中的珍品,等会儿入宫要敬献御前。今年公主府添的是一盆“雪海”,花朵硕大雍容,净白毫无杂色的花瓣儿向中心收拢,如霜雪凝成一般。
谢长欢其实不大爱去秋宴,这样的场合下需要讲究的规矩极多,纵使没法没天如谢长欢也不得不顾忌,使人周身不畅。
两名宫女提着长柄纱罩宫灯在前引路,在今天这宫中随便一板砖也能正正砸上几个名讳响当当的大人物,谢长欢不敢如何造次,老老实实与谢长隽并肩规矩的跟在谢侯爷的身后。
“侯爷留步。”一声轻柔唤住一行人的脚步。
谢侯顿住前行的脚步,谢长欢闻声转头探看。这唤住谢侯爷的华服女子正是元庆公主,为先帝爷膝下行三的公主,长公主的异母妹。
对于这位妹妹,长公主不常提起,就是提起也是话语冷淡。倒是谢侯两位好友喝酒喝昏头了,常常调侃谢侯当年艳闻轶事会提起一二。
说当年谢侯爷年少在北卑定盟一战成名之后,被成了帝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信口拈来的随性诗作都会广为传颂,不少京中未嫁才女闺秀作诗遥相应和,其中有一位就是这元庆三殿下。
谢长欢不懂事的时候曾经在二姨元安公主那儿求证过他爹这些风流往事。说法又很是不同,元安公主只是不屑一笑,不过是有人自作多情,做些无妄梦而已。
“元庆殿下。”谢侯爷对面前女子稍颔首。
谢长欢看见元庆公主身边牵着的女童,年纪与长隽相当,见着谢长欢看她,主动翘起嘴角露出个十分乖巧的笑容,甜甜的招呼她与长隽。“长欢表姐,长隽表哥。”
面前这十分嘴甜卖乖的小女孩正是元庆公主的女儿秦裳。谢长欢最不爱听被人假惺惺的姐姐妹妹的叫唤,偏偏面前这位她大多时候真拿着没办法。
听秦裳一声唤,谢长欢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只能做出稳重模样应她一句:“阿裳,一阵没见前面又掉了几颗牙。”
秦裳正是换牙的年纪,一口牙确实不好看,说话还有些漏风,但平时身边人并不会提,她自小极会讨好长辈,一张脸笑得能挤出蜜糖汁儿来,掉牙了也如往常一般笑,自己没在意。
此时谢长欢这么说一句,秦裳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笑起来的模样多半不大好看,马上紧紧地抿起嘴巴来,再也笑不出来了。
“侯爷,怎么不见长公主殿下同行?”问话的是元庆公主的驸马秦枫,作为武将的秦副都统生得刚毅魁梧,不苟言笑的性子面上没有什么神情,比之谢侯爷斯文温和的模样,可以说得上十分不好接近了。
“秋宴事忙,皇后娘娘一人独挡难免为难,殿下她前几天便入宫协助。”谢侯爷对秦副都统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依旧笑着应答。
“还是长姐深得娘娘信赖,我们其他这些妹妹倒是也想帮忙,只是娘娘不点我们的将,也是有心寻不着机会了。”元庆公主一笑。“那侯爷我们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元庆公主与秦枫皆是一颔首,一行人便先走到前面去了。看着面前人越过他们远去,谢长欢松了一口气,与这些话里有话的人打机锋并非她所擅长。
也不怪这一家子形色匆匆,如今这秦副都统的仕途如日中天,要应酬的地方实在多,不比谢侯爷这样无心仕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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