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笙从宴会回来之后就一直拼命工作,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宋锦年对他说的那句:“我相信你,是你一直没对我说实话。”
最后锦年的那个背影,仿佛在对自己做最后的告别:从前总总,不过云烟;往后总总,与你无关。
“锦年,我最终还是让你失望了啊!”沈桉笙看着手里的千纸鹤出神。
他比宋锦年大了一岁,他满十八岁那年,宋锦年坐了好久的长途大巴去了他的学校。
可是,宋锦年去了这么多次,也没能去他的教室看看,更别提和他的朋友打个招呼,只是由沈桉笙领着在学校小转了一圈。
临别的时候,宋锦年取出拎了一路的大盒子,里面是几千只千纸鹤。
青春期的女孩儿,大都如此,总喜欢亲手做一些小东西,送给心目中那个最特别的人,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喜欢。
沈桉笙手里这一只是浅蓝色的,折得很干净利落,很像宋锦年,好像有强迫症一般,总喜欢把事情做到最好。
大概是想到了当年和宋锦年见面的时候,沈桉笙露出一抹笑容,忽然,他盯紧了这只千纸鹤,鹤背上似乎有字痕,浅浅的,并不明显。
沈桉笙心中一紧,小心翼翼的将纸鹤拆开,果然发现了一行字。
“黑白世界里,彩色是你。”
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沈桉笙的脸一下白了,他拿着纸的手还有些颤抖,是不是,每一张纸背后都有她无法口述的情谊?
这些东西在他手里十一年了,他从未认真的看过,也从未发现这些。
他迫不及待的想拆下一个,拆的时候依旧小心翼翼的,害怕将纸弄破了。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想你,并没有什么分别。”
“期待一份来世的许诺。”
“感谢我们的相遇与分别,只因是你。”
“其实,就这么终老也没什么不好。”
“你心里,也曾有我的位置吗?”
“池边白桉,高楼歌笙。”
“我想,我爱你。”
过去了十一年,因为这些不是用同一种笔写的,有的字迹已经褪色,沈桉笙却一个字都愿意放过,他变化各种角度,调整多种灯光,就像执着的想要把他曾经错过的一一找回来。
一千多张纸,堆在沈桉笙手边,看完最后一张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红肿了。
愧疚,懊悔,这所有的一切压在他的心上,最后只有三个字:宋锦年。
他不知道彼时的宋锦年怀着多大的勇气写下了这些东西,他也无法体会宋锦年当年求助他而不得是怎样的心情。
可当下,他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炸裂了。
“沈桉笙,你们怎么又没放假?”
“沈桉笙,你不知道数学题有多难做。”
“沈桉笙,我好想你。”
“沈桉笙,”
沈桉笙想起了好多好多他与宋锦年相处的小细节,以前那些说了一半的话,写了一半的信。
那些整日聒噪的背后,是宋锦年惶惶而未说出口的恋意。
十年前:
沈桉笙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教室,回宿舍休息一下,顺便给宋锦年回个电话。
最近锦年给自己打电话打得很勤,看来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想着宋锦年,沈桉笙还不禁笑出了声。
旁边的同学见了还觉得特别稀奇。在这学校读书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子弟,沈桉笙长相出众,成绩也很拔尖,算是学校的名人了。
他们俩同桌这么久了,还很少见到沈桉笙笑的这么轻松,他碰了碰沈桉笙的手肘,“诶,桉笙,你想什么呢?笑的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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