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焕玉出去后,葛维清把颜飞容叫进来,授意起草给省站的电报。
通过刚才的一番较量,葛维清已经明白,让林青民说出实情的可能性很小。也即是说,通过林青民搞清楚那些物资是通过何种渠道运送给游击队的基本无望。只要林青民不开口,他就没有理由将他长期羁押下去,否则必然遭致叶准的干涉而不得不释放。如此,这林青民就会变成烫手山芋。
所以,他才会欣然接受曾焕玉提出的建议。
送到省里,不管由省站亲自审讯还是交由军事法庭审理,等于把矛盾上交,叶准要闹,要撒气,都跟省里闹c跟省里撒气好了。
如果审出一些东西,是独立师的丑闻,他们的功劳,如果审不出,那也没什么。
颜飞容起草好电报稿内容,交葛维清审视过,签了字,就出去了。
待颜飞容出去,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葛维清将身子靠在办公桌上,让脑子也冷静冷静。这时,他想起了蔡扶桑。林青民是独立师的人,不知这位仁兄对此事的态度如何,不妨听听他的意见。于是他坐下来,手刚伸向办公桌上的座机,却听得电话铃声骤然响了起来。
“哎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葛某刚要给参谋长打电话,参谋长倒是快了一步,先打过来了。”葛维清笑道。
“听说老弟抓了部队一名连长?”蔡扶桑也不客气,劈头就问。
“有哇。是一团一营一连连长林青民。不过不是抓的,是他自己前来认罪。”
“他犯了什么罪?”
“昨天下午,他手底下的两名士兵押送十数箩筐大米,准备送交给山里的共党游击队,被抓了现行,供出主谋者就是他们的连长。”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电话那一头,一时沉寂了,显见得蔡扶桑在考虑什么。”
“蔡参谋长对此事有何见教?”葛维清问道。
“谈不上见教。”蔡扶桑这才开口道。“我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所以跟你证实一下。如此,葛队长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初步想法,是想交由上峰处置,或者也可向军事法庭起诉,由军事法庭审理。”
“好主意。”电话那头,蔡扶桑兴奋地道。
“这么说,蔡参谋长也赞成葛某如此处置此事?”
“赞成赞成,就得把动静闹大,让上峰都知道这件事。”蔡扶桑赶紧道。
“叶师长是否已经知道此事,他的态度如何?”葛维清又问道。虽然蔡扶桑的态度让葛维清兴奋,但是他在意的还是叶准的态度,毕竟人家才是部队主官。
“他也是刚刚知道。至于态度,目前还不清楚。但是你不必在意他。”蔡扶桑道。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不必瞒着你。前些日子我上省城找几个老关系活动了一番,已经收到效果。昨天,我的一个老朋友来信称,沈烈已有调叶准去省府任个参政什么的c独立师由我接任的意向。此刻,你老弟如果能将林青民推上军事法庭,就会给姓叶的加上一个治军不严的罪名,那不正成了压倒姓叶的最后一根稻草吗?呵呵。”
葛维清听着电话里得意的笑声,不仅皱了皱眉头,产生一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感觉。可是,把叶准给拉下马,也是他所企盼的,所以就不再说什么。
林青民是自己去的便衣队,连李可人都是事后才知道。李可人连忙将情况向思明作了汇报,之后就去了团部,向单方佐负荆请罪。
什么?自己手下的连长鼓动士兵走私,卖大米给共党,还被便衣队发现,如今身陷囹圄?
单方佐闻言大怒。共党分子,是他单方佐不共戴天的敌人,而这个林青民竟然把大米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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