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拿过药碗，咕噜咕噜一口喝了下去。

    “爹，我想知道真相。”楚亦燊搬了个凳子，坐在炕边。

    “真相，什么真相？”楚老爷故弄玄虚。

    “门外那位姑娘叫夑儿，我们把我们所知道的，以及书房抽屉里我娘的照片，串联起来，居然编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楚亦燊就跟万事通似的，夑儿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此时的夑儿确实在门外偷听，不过，楚亦燊的话一出口，也就不算得偷听了。

    楚老爷爬了起来，把枕头垫在了身后，背靠着墙，回忆起了陈年往事。

    那一年，因为各种利益，我娶了你二娘。成亲第二年，你爷爷就走了。

    几个兄弟分了家，我是最小的，分的最少，也没有住的地方。

    你二娘娘家的生意蒸蒸日上，他们家就出钱给我和你二娘置办了这套房产。

    打那以后，家里大事小事，都变成了你二娘做主。

    我心里憋屈，经常出去喝酒。

    有一次，就碰见了你阮衎湑（kan四声，xu一声）叔叔。我们小的时候一起在书院念过几天书，后来他家穷，就走了。

    他知道了我的境况，说他很快就要动身去北京，问我想不想去那个地方探探生意的门路。

    我一心想摆脱你二娘，一口就答应下来。

    后来，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跟着阮衎湑走了。

    那年，我二十五，一贫如洗。

    到了北京，阮衎湑帮我安顿好，我才知道他是去闹革命的，他那时还是保皇派，经常出入各个王府。

    一次，他去了一个王府，把我也带去了。我去了北京，一直找不到挣钱的活儿，他就想着，帮我在王府张罗一个饭碗。他面子也够大，管家也就把我留下了。做些院子里的粗活，当时我很伤感，我自诩也是个少爷，竟然落魄到给人家扫院子。

    后来，我就慢慢知道了，这家王府的主人姓蓂。

    蓂格格从小养尊处优，更是傲慢无礼。

    她正好到了出嫁的年纪，政治联姻，在皇上面前，对方地位与千家平起平坐，只不过他家儿子确实脑满肠肥，奇丑无比。

    格格死活不嫁，我也不知道我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格格居然看上了给她家扫院子的我。

    格格让我倒插门，进王府。有你二娘的前车之鉴，我肯定不愿意。但是，我越拒绝，她越来劲，说什么非我不嫁。蓂王爷肯定也不同意啊，我一个低贱的奴才，怎么配得上金枝玉叶的格格呢！

    结果，有一天晚上，格格把我灌醉了。第二天我醒的时候，躺在一条长凳上，屁股朝上，几个下人正拿着板子准备打死我呢！

    格格以命相逼，我百感交集。

    新婚之夜，她让我在地上睡的。我以为，她这是发发小脾气，过后就好了。

    但是，成亲之后很久，她还是对我很冷淡。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就低声下气的去问她。

    她把我一顿羞辱，说我一个低贱奴才爬上了她的玉床，就以为自己是真龙天子了。还让我管好自己的脸，人前人后，都得笑脸相迎。

    后来，我知道的更多了，她居然还养男宠。

    正是在成亲的一个月后，千格格怀孕了，所有人都来恭喜我。

    我心里也犯嘀咕的，格格怀孕正好一个月，正是一个月前，她灌醉了我的那个晚上。我真的不确定，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怀孕期间，她收敛了很多。她让我确信，孩子就是我的。她说，那些男宠在伺候她的时候，她都很注意的。她一遍遍的给我灌输孩子就是我的，让我将来一定要疼爱这个孩子。

    我知道，她就是想将来让我照看孩子，她好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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