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今年二十七岁,虽然警龄不长,却早已是市内鼎鼎有名的“神探”了。从小就是天才儿童,文武双全,十六岁考上刑警学院,毕业后去纽海文大学刑侦学院深造,回国后一直从事刑侦工作。在刑侦一线摸爬滚打,破案无数,立功无数,遇险无数,正如麦琪所说的中过枪摔断过腿,整一个巾帼女英雄,铮铮女铁汉。
但此时这位见过大世面经过大风浪的刑侦英雄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并不是没有面对过覃昌伦这种身份的人。更大的巨贪富贾,名气更大的社会名流,更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头子都打过交道,苏眉都没有这次紧张。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证据不足。
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有效的证据。
已经干坐着眼瞪眼好几分钟了,不能再拖了。覃昌伦算是好涵养了,苏眉不问,他也就不说,不问为什么请他回来,也不问什么时候能走。但越是这样苏眉就越清楚,不打破僵局,他的离开是迟早的事,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淡定的原因。
正在这时候,苏眉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麦琪打来的。
接完电话回到会客室,苏眉知道已经没什么戏了。电话里麦琪说明了两个情况。首先就是施曼琴的身体检查,没有受过外伤,有可能使用过药物,但是血液药物成份检验结果没这么快出来;施曼琴本身是有心脏病史的,所以法医官现在也暂时无法对施曼琴当时假死的直接原因作出结论;再一个就是汪小可在施曼琴那里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唯一能知道的,就是施曼琴并不认为覃昌伦父子会对自己不利。既然这样,不管真相是什么,似乎都不太重要了,从表面看最终没人利益受损,当事人也完全没有追究的意图。那么真的就这样放弃好吗?
苏眉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的。不只是她,还有很多经验丰富的刑警从中嗅到了犯罪的味道,这也是为什么李小四冒那么大风险把覃昌伦请回来,为什么陈局长和郑四海他们顶住那么巨大的压力决定继续侦查。那么现在既然一切回到原点,唯有靠自己的询问技巧了,看能不能打开一个突破口。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了。并没有坐下来,一边在覃昌伦夫妇面前来来回回踱起步来,一边说道:
“医院打过来的电话,说施曼琴已经没事了。”
覃昌伦夫妇的表情让苏眉有些意外。虽然不明显,但覃昌伦的表情舒缓了很多,感觉是松了一口气;而他夫人本来一直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有了新的忧虑。
“所以您二位可以稍微放心,这起案件已经不会作为故意杀人案来处理了。”
覃昌伦并没有出声。
苏眉也没接望他马上开口,接着问道:“您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会在那里出现呢?看你们二位的样子,应该不可能是去晨运的吧?”
覃昌伦还是不开口。
“您如果什么都不说,我们会很为难的,不得不怀疑你们跟这件案子有关啊。”
覃昌伦冷笑:“这位警官,都已经把我们请回来了,现在才说这种话,似乎不太耿直啊。”
苏眉赔着笑说道:“同事们把您请回来,是认为你们可能知情。但是如果您连是否知情都不肯告知,那我们也只好认为您是刻意隐瞒事实,这就显得相当可疑了,对吧?”
“是否知情……吗?”覃昌伦玩味着这句话,嘴角上扬,微笑了一下,接着又皱起眉来,说道,“有时候倒情愿不知啊。”
“这么说您是承认您知情了?”苏眉不放过任何机会。
“知与不知,又有何相干呢?”覃昌伦打起机锋来。
“如果您知情的话,就应该与警方合作,尽一个公民的责任,不让一切罪犯逍遥法外。”
“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应该知道很多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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