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云轻轻甩了甩头,那声音便销匿了,四周又恢复一片宁静,静的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
或许是神经的紧绷让她产生了幻觉,她几度调节气息才让自己稍稍镇定下来,随后,她将瓶口放在鼻下去闻里面的药味。
不是这个。
她将手里的瓶子丢到一旁,继续扯开其它瓶口检查里面的药。
怪异的是,每次打开瓶盖时,她都能感受到一股相同的清气从瓶内涌出,然后又立刻消失无踪。
看来这些药都被人用仙力封了起来,以至于过了万年之久也没腐坏,而封药的那人恐怕早已陨灭,所以这些清气一被释放出来就消散了。
急切地翻找过后,她将有用的药一股脑抱起来,堆在玉床上。
看到风辰身上的污渍,她想也不想便脱下外衣,从柔软的裹衣扯下两三块布,跑到屋外的天池边将布浸湿,再拿回来给他擦拭身体。
她下手很轻很轻,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湿布擦过风辰前胸后背,上面的每一寸肌肤都有各种利器堆叠的伤口,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身体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
更残忍的是,他右手的经脉还被人割开挑断,上面有好几道刀伤,根本就是长好以后又被人残忍的割开了。..cop> 被擦洗过的地方没了污泥和血渍,依旧红肿黑青,让一道道的伤痕更加明显与刺眼。
这些天,他都忍受着怎样的煎熬?
承云完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泪已然流干,双眼望着他**的上身逐渐变得酸涩,手下的动作也更轻更慢,生怕牵扯到他任何一点的伤口。
数不清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换洗了几次衣布,直到太阳高高挂上了不咸山上空,她才将风辰上半身的血污彻底清洗干净。
接着她把一个瓷瓶打碎,用锋利的瓷片将风辰的裤子一点一点割开,当那惨不忍睹的下体暴露出来时,她干呕两下,双手撑在玉床上久久无法动弹。
只见那上面早已是血肉模糊,还被细绳一圈一圈的捆起来,三条半愈合的刀痕从根部蔓延至头部,模样十分可怖骇人。
混蛋!
畜生!
承云手里紧紧攥着碎片,极为小心的割开上面的细绳,此时她早已摒弃了什么男女之别礼义廉耻,眼里心里的悲痛让她忘却了一切,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亲手杀了那群没有人性的东西。..cop> 待那细绳一断,得到解放的男根突然跳了一下,吐出一道白浊,随后永久的沉寂下去。
承云手里的碎片掉在玉床上,发出“哐当”的响声,那声音在她心中激荡回响,久久不能散去。
她愣愣地盯着风辰**的身体,良久也没有丝毫举动,直到风吹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才唤回她一丝理智。
她仿佛丢了灵魂一般连声道歉,重新拿起干净的湿布,在他经受过惨绝人寰的酷刑的下身,轻轻的、轻轻的擦拭着,每擦一下,她心里的悔恨便深一分。
待清洗完毕后,她的心里溢满了难以言喻的酸楚,侧目间,她看到风辰的喉咙微不可察的滚动了一下,唇瓣苍白干涩。
她环顾四周,没找到一样可以盛水的东西,只好把没用的药瓶拿去清洗干净,盛满水回来喂给他喝。
她将瓶口贴着他的唇瓣倒水进去,水却顺着唇角流了出来,无奈,她只好轻轻掰开他的嘴,谁知一丝鲜血从里面溢了出来。
惊慌之余,她才发现他的嘴里也有伤,脆弱的舌头上满是牙印,上下牙龈还有刮伤的痕迹,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他当时该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绝望,甚至想要断舌自尽,可是那帮畜生却硬生生扳开他的牙齿,不给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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