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林木兮才认知到,这不是美梦,是个让人哪怕稍微想起来就会瑟瑟发抖的噩梦。
女人开始颓废消沉,这样非打即骂的日子,过了俩年,手里的余钱完全吃完了,女人开始找工作继续上班。
白日里睡觉,晚上上班,有时候跟客人出去,白天睡在酒店,晚上继续上班,就这样,最过分的一次,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回来
等她回来的时候,孩子在邻居家吃晚饭,因为孩子太小,身上没有钱,一个星期前的菜早就没了。
女人看着可怜,这是救济郁啟葉的第二天了。
自然,女人和邻居又是免不了一顿摩擦争吵。
回到屋后,女人甩手便给了孩子一巴掌,有些生气:“谁给你吃的你都吃,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随便吃别人的东西,万一里面有毒,把你毒死了怎么办!”
郁啟葉只是低着头,已经不会再哭了,似乎,已经产生了抗打,习惯了。
女人来了大姨妈,这才连着在家歇了俩天。
林木兮就在旁边跟着,看着他们的点点滴滴。
有时候,女人说好的时候,是温柔散发着母爱的,会带他去游乐场,会给他买冰淇淋
可更多时候是不耐和暴力,她几乎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在了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身上。
女人的物质条件慢慢的开始好了起来,他们离开了多管闲事的邻居大妈,搬回了一个俩室一厅的单元楼。
有着这样一个母亲,郁啟葉出奇了的懂事,至少,只要家里有米,他就饿不死。
有天,女人半夜喝的半醉回来,没回自己房间,来到孩子房间,上床抱紧了身边的孩子,开始抽泣
林木兮不知道心里作何感想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自己都处于青春不懂事的年纪,却承担着一个孩子的抚养和成长,种种行为充满了幼稚。
她跟着女人,那个晚上,女人听到了郁文峰的一些消息,班也不上了,打车就去了一个高级的会所。
她有些欣喜的跟郁文峰说她有了他的孩子,郁文峰像是完全不认识她,又像是有些印象。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
“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这些钱,足够了。”
意思很明显。
女人只是笑了笑,拿了那张卡,离开了。
他说的没错,她身子不干净,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爹是谁的。
她来,就是抱着一丝期望。
要是郁文峰信了或者急了,带着孩子去做个鉴定也好,至少让她死了这条心。
既然男方不想要孩子的意思已经表达这么明确了,那她没必要为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去赌,万一不是,那可什么都没有
而恰恰就是这笔钱,把郁啟葉的童年悲惨推上了高氵朝。
人在口渴时会想要一杯水,人在饥饿时,会想要一碗米饭。
而这些都拥有了之后,会有更高更刺激的东西等着。
比如,白糖。
这是当时他们那圈里对于毒品的称呼,林木兮甚至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辞去了工作,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了。
她无法想象当女人吸食那些粉末之后的快感,她只是心疼在一旁迷茫看着的郁啟葉。
那年,他八岁。
女人开始变得神经,疯狂,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看着一旁看着她的孩子,笑了,冲他伸了伸手,示意他过来
林木兮就在旁边跟着,看着女人嘴角的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女人开始恶趣味的给孩子喂食那些让她兴奋的东西。
林木兮完全怔然地看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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