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划过一片光亮,随之而来的是响彻天际的轰雷声。
山雨欲来风满楼,烟雨浮沉万事空。
陆尔雅踱步来到正学墙前,榜单上第二个写着陶芃,而第一个,是苏梦白。
苏梦白吗?陆尔雅在心里默念,此人究竟什么来头。
就在这时,几名学使身后跟着两名跨刀兵卫,步履匆匆的走向正学墙。
陆尔雅稍感奇怪,但也没怎么在意,站在墙角,想说让开路避上一避。
可没想到,这些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你是陶芃?”打头的一名学使问。
陆尔雅点头,说:“我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学使示意身后兵卫。“带走。”
陆尔雅并未挣扎反抗,顺从的说:”我可以跟你们走,只是,还烦请告知这是何故?“
学使看了一眼陆尔雅。”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罢,板正着一张脸朝前引路。
礼圣祠是集贤院最神圣的地方,先圣遗王皆供奉于此。
陆尔雅跪在礼圣祠堂下,许多人来来去去,无一人理会她。
等了许久,来了一人。
江乐池。
“常侍。”
“见过常侍。”
周围的学使同江乐池打招呼。
“这是?”江乐池选了个学使询问。
“昨日女官初选后,有人举报此人舞弊,具体情况还在查。”学使回答。
江乐池听后,神情严肃,问:“是谁受理此事?”
“好像光明院那边还没定下来,不过照理来说,此事应该是常侍您来受理的。”学使答。
“恩。”江乐池应了一声。“把相关的人物证记录和陈述给我。”
“可是…光明院那边还没下…”
“最近各院都事物繁多,想必是没有来得及下发,既然你都说理该我审理,那还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江乐池虽是掌试台中常的养子,但也是唯一的儿子,集贤院的人对他还是尊敬有加。
学使去拿记录的空档,江乐池来到陆尔雅身边,拿出了一封信。
“你托李乐山带了这封信给我。”江乐池说。“你与岳星洲相识?”
陆尔雅点头,本来,这封信的用途就是为了见到他,取得他的信任,可是,哪会料到现在这般情形。
“岳兄是霁月清风之人,对于舞弊这种最是不耻!”江乐池愤愤的说。
“徇私舞弊皆是鬼魅,弄虚作假最是不诚。”陆尔雅缓缓说。
江乐池闻言,动容的问:“可是广文先生之言?”
“是。”陆尔雅嘴角微扬。广文先生,岳星洲和江乐池在白鹭书院的五经师父。
“你真是岳兄之友,既是岳兄相交之人,又如何会卷入舞弊这种案子。”江乐池奇怪。
“有时候,事情的发生不由控制,正所谓阴差阳错。”陆尔雅道。
“如若你真是被冤枉,集贤院定会还你清白。”
正说着,两名学使一个捧着记录簿,一个抬着木盘,里面装着笔墨纸砚。
“拿来了吗?”江乐池起身询问。
“来了,来了。”学使一边回答一边向江乐池使眼色。
江乐池不得其解。“有话直说。”
学使被拆穿,悻悻的说:“集贤院侍郎穆大人来了。”
江乐池闻言,赶忙走到门口。
正巧与穆文康在门口遇上。
江乐池恭敬行礼。“侍正大人。”
穆文康不拘虚礼,抬手示意,后直接走到高台正堂落座,亲切的说:“乐池啊,我来集贤也有一段时日了,想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