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为了什么离开了他？”

    余正这么问道。

    南渊没回答，面色上有些为难。

    白狐乖巧的站在一旁，笑到，“大人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逼他说出来？”

    是的，又有什么难猜到的？无非是他们一个要隐瞒自己的半妖半人身份，另一个要隐瞒自己是雌雄同体所生的身份，所以各自选择了离开。

    余正顿了顿，觉得也是如此，道，“那我如今且就问一句，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南渊犹豫了一阵，道，“我……我自会想办法，大人无需担心。”

    余正笑了，道，“说真的，我不担心，我只怕你后悔。”

    一个人能拥有一个千里迢迢为自己而来的人，该有多难得啊。

    南渊坚定的道，“大人请放心，我南渊绝对不会后悔的。”

    余正起身道，“既然如此，你可还要回家瞧瞧你阿妹阿娘，若是不回，我便同白狐出去走走，这官府就留给你们二人好好谈谈。”

    南渊叹了口气，“多谢余官人，属下便留在这里吧。”

    “好，”余正笑到，“白狐，我们走。”

    白狐乖巧的道，“好。”

    细细想来，这好像是这几日来，他说的最动听的两个词，一个“白狐”，另一个“我们。”

    余正一走，北浔便从房间里出来了，他收了之前那副撕心裂肺的模样，只是道，“阿渊，好久不见。”

    南渊垂下眼帘不敢看他，道，“阿浔，好久不见。你此番前来，究竟有何贵干？”

    北浔道，“我是来找你的，阿渊。你长大了，我突然想起以前你说过长大后要娶我做娘子，我便来了。”

    南渊反问，“那只不过是儿时戏言，你怎能当真？”

    “……原来……”北浔悠悠的一阵长叹。

    原来那个被他放在心上那么久的誓言，在隔了十年后却成了那人口中戏言。

    “阿渊，我喜欢你啊。”北浔小心翼翼的靠近南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介意当初的事情吗？”

    南渊愣了愣，道，“没有。只是我，不喜欢男子。”

    只是不喜欢男子而已吗？

    “阿渊，那我冒味的问你一句，就一句，你回答我，我就离开好吗？”北浔看着南渊的眼睛说到。

    “你要问什么，问吧。”南渊叹了口气。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北浔用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这么问到。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有吗？没有吗？

    当年那个被他误认为女子的小女孩，当年那个眼睛很漂亮的小女孩，当年在街边第一次对她深处援手，说要带她去看人间的那个男孩子，喜欢过那个女孩吗？

    南渊想了想，答到，“有。”

    “那便好。”北浔笑到，“阿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这回这么千里迢迢大张旗鼓的过来，纯粹是为了这个问题，如今我终于得到了答案，谢谢你，阿渊。”

    只要你喜欢过，那就好。

    至少我还没到让你连见面都不想的地步。

    北浔很慢很慢的走到官府的门口，忽然又回头说了一句，“阿渊，当年之事，你无需自责，那些人如今，已经全都被我解决了。”

    “解决了？”北浔的语气听得南渊心下一惊，“发生了什么事你做了什么？”

    “……”

    北浔忽然有点难过，难道他就这么不像好人吗？为什么……

    北浔问，“阿渊，你为什么一开口就问我做了什么，而不是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南渊沉默了，没有回答。

    因为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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