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丘从小五眼手里接过竹篓,对廖三说道:“鸡我是带来了,但是,我怎么知道廖前辈你没在逗晚辈我玩呢?
“毕竟,这双尾金鸡可是数百年难得见到的风水艮坎煞宝,我自然是十分不舍得这等天缘造化,
“你所谓的藏宝图,我该怎样验证它是真是假?毕竟这种东西,很不靠谱是吧?虽然,我敬你是前辈,而且也算是我的长辈。”
廖三噗嗤一笑道:“小孩子你真是心眼多多,果然是满肚算计心思!老瞎子我为了参悟这张藏宝图自瞎一双眼,在陈家落难二十年,
“光凭这一点,你还信不过我?现在我把它赠予你,只因为我始终参不透其上的几句偈语,
“而且,我老了,再没有当年得到这藏宝图的雄心壮志,毕竟这大西王遗宝,几百年来多少江湖人马孜孜寻求却都无功而返,
“这髡残大师所绘的藏宝图,乃是我廖家祖上九死一生才得来的天机,你应该知道,世上所谓的大西遗宝藏宝图多如牛毛,
“可廖三我告诉你,只有我廖家这一张是靠谱的,小子,你是信还是不信?”
“髡残?”一边的小五眼脱口而出,“这可是明末清初名气最大、也是最神秘的大画家呀!”
一边的陈心心点点头道:“现在髡残流传在世的几幅真迹的拍卖价那可都是几千万元一幅!
“我想想看,《苍翠凌天图》拍下了三千五百多万元,《卧游图》四千六百多万,最高的是《层岩叠壑图》,接近七千万的高价啊!”
“髡残真迹也算得上无价之宝了,那么廖前辈,你手里有一副髡残的真迹么?”小五眼对文物收藏这套东西那可是如数家珍,
在他看来,还要去找什么宝藏,光是髡残一副真迹那可就是三辈子都吃不完的!
廖三点点头道:“当然是真迹,只不过,它并非画在一张纸上。”说罢,他站起身来,陈心心赶紧上前扶住他。
廖三拄着拐杖走进里屋,不多时又“得得得”探着地走了出来,手上抱着一个紫檀木匣子。
打开木匣子,便见黄绸布包裹住的一只混杂黄、紫、孔雀蓝花纹的陶瓷花瓶,约有一尺来高。
“法华器。”小五眼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小伙子很有眼光!很多人还以为是唐三彩呢。”廖三一阵点头,
“这是一件明末清初烧制的陶胎法华器,到现在也有了三百六、七十年的时间了。髡残《石牛石鼓图》便绘制在其上,
“厉丘,我跟你双尾鸡作交换的,正是这只画有髡残《石牛石鼓图》的法华器花瓶,也便是张献忠大西宝藏的藏宝图。”
“石牛对石鼓,金银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厉丘随口吟来。
廖三一阵大笑:“小子你有见识!这《石牛石鼓歌》乃是蜀地流传了三百多年的关于张献忠藏宝地的歌谣,
“三百多年来,多少人根据这首歌谣来破解宝藏遗踪,却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厉丘面上一阵迟疑:“廖前辈言髡残所绘的《石牛石鼓图》便是藏宝图,难道这传说中的石牛石鼓真有其事?”
“俗人悟不透,真也便是假;高人参不破,铁树开金花。”廖三一阵吟来,将法华器花瓶取出来。
却见花瓶上除了釉料色彩之外,并无图画。厉丘和小五眼正在惊诧之际,便听廖三轻叹一声道:
“我瞎了一双眼,花了十多年才能看到的画图,你们肉眼岂能看的到?”
“眼睛瞎了才能看得到?”小五眼身子一个趔趄,只觉如听天方夜谭,这是什么话?眼睛瞎了才能看,那么人还要眼睛干啥?
厉丘霎时反应过来道:“我知道了,髡残大师乃是以凝气符咒在这陶器上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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