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陈廖一把将门口的年裕扯进了办公室内,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
“我要见他……”年裕微微地的低着头,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陈廖。
“那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陈朋被关在这里的?”陈廖双手紧紧地的攥着年裕的双臂,由于用力过度陈廖的手指已经开始发白、青筋突显。
“我知道他被关在这,我想下一个约谈的犯人就是他。”年裕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可能,你父亲曾经亲自交代过,没有他的同意,谁都不能见陈朋。”
“那我给他打电话!”年裕拨开陈廖的双手,往后撤了一步从裤袋里掏出电话便拨了过去。
从正式进入北江市公安局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年裕从未主动给父亲年洪打过一次电话。而今天却鬼使神差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儿子!什么事?”
电话刚刚响了一声便被接通了,听筒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
“爸……我想见一个犯人。”年裕低声地说道。
“你不是北江监狱做实习报告呢吗?我跟陈廖打过招呼了,你想提审那个犯人都可以,你没找他吗?”
年洪已经记不起,年裕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低头求过自己了,当他听到儿子似乎有困难让自己解决时,虽然嘴上强硬的态度没有改变,可是心里却是开心的。
“陈叔,他……他不同意。”年裕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个陈胖子是怎么办事的,好了,你把电话挂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亲自打电话交代的事情,也能让他给我办成这个样。”
“陈叔就在我身边……”说着年裕将手里的电话递给了陈廖。
“陈胖子,你的耳朵聋了吗?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我儿子到你哪里去做实习报告你要全力配合,你当我说的话是放屁吗?要不是看在咱俩同学一场的份上,我能放心把儿子放到你哪鬼地方去实习吗?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我儿子在你那里想见那个犯人,你必须让他见,但是一定要注意保护他的安全。不能有任何问题,除了什么事别怪我不讲同学情面……”
年洪在电话里丝毫没有给陈廖说话的机会,只是不停地的在电话那段大声的吼着,陈廖不得不将电话的听筒从耳朵边移开。
“老年……可是,小年他……”
陈廖等着年洪在那端吼完,才小声地说道。可是还没等陈廖把话说完,电话里又传来了年洪的大吼声。
“可是什么可是,我的话你没听明白吗?用不用我当面跟你说啊?陈胖子,我再说一遍,年裕是刑侦支队的实习犯罪心理咨询师,他想了解各类犯人是他的本职工作,即使他不是我的儿子,你都要配合,知道吗?”
“好吧!我知道了,不过……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谁让他是老年的儿子呢!”陈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的将手机还给了年裕。
“儿子!虽然,爸爸跟你陈叔是这么说了,不过你也不能做出什么违反监狱规定的事,一切要按监狱的管理制度来,不能乱来,知道吗?”
年洪对年裕说话的语气要比刚才轻了很多,一个铁骨铮铮干了半辈子刑侦工作的老警察,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这么多年,年洪他对年裕严厉的管束,小时候对年裕犯错时的非打即骂,并不是不喜欢这个儿子,反而是对年裕抱着很大的期望。一心扑在刑侦工作上的年洪,本来就没有多少时间去陪伴年裕成长,而且他这个性格直爽的东北汉子,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对年裕的疼爱。
所以,年洪只能不断地给年裕设置各种各样的目标,让年裕去完成他心中的期望,才有理由去显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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