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即中,莫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莫深,这不像你。”雪绣忽然没了那股风情万种的气质和看戏的热闹,认真地说。
“我也这样觉得。”莫深这句话后,是无尽的沉默。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启唇:“她丢的第一天,我火烧醉宇楼,在场所有没救她的人,我都想千刀万剐;我以为是皇帝所为,所以进宫质问,皇帝说要我当王爷才肯告知下落,那一刻,我差点就直接答应了;寻她未果,我冷静不了,控制不了自己,下了墨冥崖最高的指令,冥崖令,全城搜捕;张公公透漏消息的时候,我便什么也顾不得,直奔东宫;看到沾了血的地毯,那一刻我就决定,太子非杀不可,不论早晚;我强撑着,在冷宫找到她,她浑身是血,我便想,纵然她已经我也要她!宫里的那些人,还想污她名声,挡我去路,我怎么会容下他们,便是全部杀光,也难解我心头之怒“
雪绣没想到,刚刚什么也不肯说的莫深,竟然说出这么长一段话,她认真听完,叹了口气:说道:“你且放宽心,她还是清白之身,并未不洁。”
雪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莫深如释重负的表情,只简简单单地回复了一个字:“嗯。”
奇怪?这就完了?他不是就想问这个的吗?
“这几日,你住在府里,好生照看她。”莫深吩咐道。
“那是自然,她都快成我们墨冥崖的主母了,我能不好好巴结吗,你放心吧!”雪绣又恢复了原来调笑的样子,说着走出了书房。
直到雪绣走远,莫深周身的稳重之气,才忽然崩塌,泄了一身的伪装与淡定,他闭上眼睛,一手撑住书案,心中默念:还好还好没有
莫深招手,让冥雨进来,“开仓放粮的事怎么样了?”
“回主子,已经安排妥当了,今日便开始放粮,从府里抽掉了大半的人手去帮忙。”冥雨认真回答道,大事上,冥雨做事,一向有分寸。
“嗯,你小心盯着。”莫深淡淡说道。
“还有一件事”冥雨接着说。
“什么?”
“锦拾回来了,还让她去服侍坠儿小姐吗?可是,我们还没有查清她的来历。”冥雨不知道怎么安排。
莫深想了一下:“她的身份,恐怕坠儿心里有数,让她回去吧,有些事,坠儿可能只相信她,也只愿跟她说。“
“是。”冥雨退了下去。
莫深背过手去,看着廊外的天气,灰沉沉的坠儿的身份,怕是不仅是洛府的“梅神”那样简单。
过了两个时辰,冥月过来了。“主子,坠儿小姐醒了,锦拾在她近身伺候,您不去看看吗?”
莫深拿起一本书,眼皮都不抬一下:“知道了。”
冥月心里奇怪,坠儿小姐没醒的时候,主子慌得跟什么似的,如今醒了,主子倒是一下也不过去看望。
冥雨向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出来。
望夜轩里,锦拾跪在坠儿的床前痛哭:“都是属下保护不周,才令主子深陷险境,请主子责罚!”
莫深,这不像你,遇见坠儿,他早已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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