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商队在王爷走后第二天便入了京,顾小姐隐忍至今才来告知,未免也太自私了些!”
顾梓苒身子一僵,良久,转过身,冷笑道:“我自私?元大将军,我还有整个顾府要养,我手下的人,还在那上官文华的手上,没有等他们平安归来再来告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说罢,拂袖而去。
若柳跌坐在木凳上,俨然没了主意,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莫怕,我现在便上书给王爷!”元一出声安慰着。
若柳伸手攥住他衣衫:“即便是飞鸽传书,也有路途奔波,那上官文华,已经到了皇城了!”
“王爷同王妃皆不比常人,心智远胜常人,想来一定会逢凶化吉,击退那上官狗贼的!”如今,便也只能自欺欺人了。
若柳无助的摇头:“早知今日,当初便该随王妃一同回去了,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我怎可一人苟活!”
王府外。
一人执一青纸伞遗世独立,纸伞宽大,掩住那人面容,看不真切。
顾梓苒在王府门外站定,好整以暇的看他。
半晌,那人抬起头,自伞中递出一只手,顾梓苒但笑着将手递了过去,与那人并肩站在一处。
“我原先不知,你这般会讨女子欢心!”
“是那女子自己傻!”珈蓝语气寡淡,挽起那人肩膀,往顾府走去。
顾梓苒看着他手里淡青色的伞,出声问到:“今日未曾下雨,你打伞作甚?”
“我这眼睛,乃是不详之物!”那人不悲不喜,仿佛在说一件极正常不过的事情。
顾梓苒愣了愣,随即笑开:“我听闻此地往北去一百里,有大海,那海的颜色,竟是要比天空还有透彻,我原先不曾来边城时,便一心想见大海,如今见到你这眸子,倒像是亲身见过了大海一般!”
说罢,伸出纤细十指,触上珈蓝的面庞,珈蓝下意识往后一躲,顾梓苒执意抚了上来,指腹摩擦着他的面颊,一路往上,落在他眼睑处。
“珈蓝,这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眸子!”
她眼睛晶亮,看不出半点撒谎的样子。
珈蓝眼睫微闪,掩住嘴角那一抹未能压住的笑意,耳根渐渐红透,倒是从未有人这般夸赞过他的眼睛。
忽听得耳边有人调笑道:“今日快要出事的,可是你从前的心头好,当真不进去问上一问?”
珈蓝转过身,看见一双狡黠眸子,恨的咬牙切齿,当真是不解风情!
拿着伞,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
顾梓苒身量娇小,哪里能追上他步伐,自觉惹到了他,吐了吐舌头,提起裙摆,跟在珈蓝身后叫到:“你且等等我!”
那人到底是未曾回头,一路向前。
皇城。
宫门外。
一行人站定,车夫擦了把头上汗水,干笑道:“这已经到了皇城了,我们还赶着送货去铺子,您看…”
“去去去!”跟在上官文华身旁的大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那车夫忙千恩万谢的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上官文华看着面前巍峨城墙,嘴角扬起一抹古怪的笑意,狗皇帝,你一定不曾想到,我活着回来了皇城!
来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将军府。
凤九猛的睁开眼睛,吓了身边的荔香一跳,荔香忙站直身子,笑的欣慰:“小姐,你总算是醒了,大夫说了,你身子虚弱,安胎药奴婢热了好些遍,这会子还热着,你快些喝了罢!”
荔香说罢,转身将安胎药端在手上。
洛川看着她手上的药,并不去接,痴痴道:“荔香,我方才做了个极荒唐的梦,梦见他们说爹爹战死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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