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张琴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弃,急切道:“陈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拖累你的,只要带着我和孩子去了边城就好了!”
陈长明经不住她哀求,到底是松了口:“好吧,我试试!”
张琴面上浮现喜色,仿佛看见一线生机,有了刘奇庇佑,她母子二人必不会再颠沛流离。
盐路。
大雪纷飞之中,有一队兵马在离城百米处驻扎,领队的,正是刘真。
刘真骑在马上,面色铁青,赶了十几日的路,好容易到了地方,却被告知,城已被攻破。
那些难民自立军队,生死存亡之际,居然异常勇猛,生生攻进了城中,如今他们进了城,再想要对付他们,便不那么容易了。
“里面情况如何?”刘真沉声发问。
一旁负责侦查的侍卫战战兢兢禀告道:“回五皇子,里面的人分为几队,轮班接替换岗,日夜都有人在城门上看守,咱们想要硬攻,势必攻不进去啊!”
“混账!”刘真面色铁青,出声咒骂着:“他们当真是不怕死嘛?不知我们是从皇城来的嘛?”
“难民们没有食物也是一死,奋起一战还能有一线生机,想来,自是不怕的…”
刘真面上有恼怒浮现,厉声道:“再去探!我就带兵在这里守着,我便不信了,城里粮草没有吃尽的那一天!”
有快马自皇城的方向踏雪而来,有小厮自马上翻身下来,跪在刘真面前,战战兢兢递上一封书信。
“殿下,是元妃娘娘派人送来的!”一旁的小厮看了一眼信上落款,出声答到。
刘真点了点头,那小厮赶忙接过信件,递到刘真手上,刘真展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面色登时变得铁青。
张琴居然死了,孩子也不知所踪,他拿来威胁张家的筹码全都没有了!
刘真面色阴沉,愤然撕碎了手上的信件,扬在风雪之中。
如今能做的,便是办好这次差事,得到父皇重用才是。
“报!”有尖利声划破天际,自后方赶来一小厮,小厮神色慌张,竟跌倒在刘真面前。
“又出何事了?”刘真眉心紧蹙。
“殿…殿下,后面有难民攻来了!”那小厮哆哆嗦嗦的出声,方才摔得那一跤,摔得他面上满是雪泥,甚是狼狈。
刘真一挥手,一记马鞭挥在那通报的小厮身上,不耐出声:“不过是几个难民,你这样慌张做什么?还嫌本殿下事不够多嘛?”
那小厮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心下苦不堪言,哭丧着脸,弱声道:“可是殿下,那帮难民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揭竿而起,是要造反啊!”
“你说什么?”刘奇心下陡然一紧,那帮难民居然如此猖獗?
还未来得及细想,大军便抵达眼前,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大汉,姿态傲慢。
刘真微眯起眼睛,看向来人,勾了勾唇:“来人可是林傲?”
他在皇城便听说过这号人物,长着络腮胡,带着难民专抢皇城中人,佛挡杀佛,拼出一条血路,皇城里的商队无一不闻风丧胆!
“正是!”林傲对着刘真抱了抱拳。
刘真面露不屑,冷笑道:“一个强盗,竟也懂文人礼仪?”
林傲登时怒极,挥手扔出一把一指长的刀,他速度极快,待刘真反应过来,已是躲闪不急,那把刀擦着他面颊而过,划下刘真一缕发丝。
刘真不曾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动手,惊出一身冷汗,面色也是苍白。
那林傲见状,转身同手下哈哈大笑起来:“我当那狗皇帝会派个英雄来,却不想是个闻风丧胆的小毛孩!真是天大的笑话!”
刘真面色涨得通红,怒吼出声:“你说谁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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