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疼,张琴赶忙查看起孩子的伤势,索性他仍在熟睡,毫无察觉。
张琴松了口气,轻笑了笑,他如今年岁还小,不必理会这些苟且,真好。
不知过了多久,北风如刀子般吹在张琴脸上,张琴紧紧搂着孩子,生怕他吹了凉风。
有一辆马车在张琴面前停下,赶车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见她孤身一人待在雪夜之中,心生怜悯,出声问到:“姑娘,你为何孤身一人坐在此处啊?要下雪了,快回家去罢!”
张琴闻言苦笑:“家,我哪里还有家呢?”
老者见她失魂落魄,再待下去只怕命丧于此,想起自己家中那位即将生产的儿媳,暗想着该替她谋些阴福,对着张琴招了招手道:“姑娘,你若无处可去,不如同老头子一起回家去吧!”
张琴已然没有退路,听闻那老者的话,挣扎着便要从地上站起来,无奈坐了太久,身子早已僵硬,努力良久,又重重跌坐下去。
怀里的孩子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哭声在雪夜里格外清脆,那老者见状,赶忙自车上走了下来,面上带着震惊。
“姑娘,你还带着一个孩子?”
张琴赶忙自头上拿下一个发簪,哆嗦着被冻得僵硬的手将发簪递到老者手上:“老伯,我现下走投无路了,这簪子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倘若你能救我和孩子一命,来生做牛做马,必当报答!”
那老者接了发簪,轻叹一声道:“上车再说罢!”
说罢,扶着张琴往车上走去。
此处正在宫门外,张琴又带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这宫里多的是龌龊事情,老者活的通透,自然不会多加过问,收了簪子,将张琴往家中带去。
孩子哭声不止,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张琴解了衣衫,喂了母乳与他,孩子方才平息下来。
“孩子,往后只怕你要跟着我受苦了!”张琴揉着孩子柔软的胎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身边传来轻唤声:“姑娘!姑娘!”
张琴睁开眼睛,看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人,妇人面色和善,手里拿着一碗米汤,见张琴醒了,将米汤递到张琴手上。
“想来姑娘定然饿了,这米汤,趁热喝了罢!”
张琴当真是饿坏了,接过米汤狼吞虎咽的喝尽了,方才抬起头,那妇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家境不好,只有这米汤,姑娘还请多担待!”
张琴心下感动,他们家境贫寒,却还救济她,怀里的孩子吃饱了母乳,靠在张琴怀里,拱了拱张琴的手臂,张琴听见阵阵脆响,眼前一亮,这孩子刚出世,元妃便派人送了个金坠子来。
那坠子,是个好东西,赶忙掀开孩子的衣衫,取下那金坠子,递到妇人手上。
妇人哪里见过这样好的东西,一时无措起来:“不过给了姑娘一碗米汤,姑娘这是做什么?”
“你便拿着吧,我如今身无分文,也拿不出什么东西,这东西,待你腹中孩子出世了,给他用吧!总归这东西现下对我来说,不过徒增烦恼罢了!”张琴执意将那坠子递到妇人手里。
妇人伸手抚上自己高耸的肚皮,便也不再推辞,将坠子接了,笑到:“那我便替她,谢过姑娘了!”
说罢,看向张琴怀里的孩子,上前轻捏了捏孩子的脸蛋,心下欢喜,感慨道:“倘若我的孩子出世,能有小公子这般可爱便好了!”
“只怕要比我这个,要更加可爱呢!”张琴笑着,逗弄着怀里的孩子。
孩子不知自己如今境况,被母亲逗得咯咯笑起来。
“那便承姑娘吉言了,小公子可有名字?”妇人出声询问。
张琴闻言,不由愣了愣,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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