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文非掏出一根金属短棒,约十厘米长短。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金属短棒的一端突然钻出一道蓝色电光,许多电流在光柱表面缠绕。白朗宁终于看清他的武器了。
谷文非正要行动,白朗宁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们还没对暗号呢。你不是要我听到暗号就闭眼吗?”
谷文非想了片刻,“暗号就用‘闭眼’如何?”说罢提剑纵身跃入兽群中,疾雷奔马剑舞狂蛇,瞬间击倒一大片,引得洞中怪物皆看向他。
出手便掀起惊涛骇浪,谷文非的本领果然不同反响,纵横先生这绰号当真不是白叫的。看他的身手这些小怪物还不足为道。机不可失,白朗宁不敢多瞧,他猫低了身子滑下矮坡,按照之前看好的路线快速奔向山崖。身后传来大量怪物的鸣叫声,想来必是一场恶斗。
从矮坡到山崖约五百多米,几乎所有怪兽都奔向了谷文非,使得这一路十分顺畅。白朗宁躲了几次奔向战场的怪兽,已到了山崖脚下。山崖上长满了晶石,这些刺状的水晶让攀爬变得简单了许多。不过白朗宁还是被尖刺划破了手掌。
“简直就像是在爬仙人掌。”白朗宁喃喃道。手脚加紧动作,同时小心地避开晶石尾端。
攀爬了约十来分钟,终于爬到了山崖上。洞中情景尽收眼底,此时再看战场比先前在矮坡上壮观了不知多少倍。
数不清的四脚怪兽从四面八方向战场汇聚,势如江河奔流又如万马奔腾。而战场的最中心,一个白衣男子舞动着雷电。他的身影在群妖万魔中是那样的单薄渺小,然而即便隔了五百米,白朗宁依然能感觉到那坚毅的目光像火一样烤在脸上。
纵然孤身面对千军万马,他依然不改从容淡定。因为这个男人早已做好了要与全世界为敌的决心啊。
立德立行,无问东西。何惧生死?且来这世间走上一遭。
受谷文非气魄影响,白朗宁热血上涌胸口激荡,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看向不远处的矿石,几只坚守哨岗的怪物拦住了去路。
白朗宁马不停蹄,加速前冲。他掏出手枪将怪物射杀,转眼间已到石头边。山崖附近的四脚兽回过神来,转而奔向白朗宁。密密麻麻的四脚兽顷刻覆盖了整个山头。
但它们已来不及阻止白朗宁了。
白朗宁笑了,“去死吧你们这些丑杂种。”
他用衣服包裹住双手按在石头表面,使足了力气推着石头向山崖前进。手上的伤口再次绷开,鲜血流出浸湿了包在手上的衣服。石头表面冒起了青烟,灼烧的感觉即使隔着衣服也是那么明显。果然如谷文非所说,这石头遇水爆炸。
白朗宁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竭尽全力加快速度,石头越来越靠近山崖,即将推下落入水潭,白朗宁终于轻松地笑了。
山崖下那只紫色巨兽忽然昂起了兽头,张开巨口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叫。白朗宁如遭响雷炸耳,纵然捂住双耳,那声音依然钻入大脑,绞得他颅内以及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痛苦的无以复加。
谷文非也被这鸣叫震慑了心神,剑气滞了一滞,被一只四脚兽抓破了手臂。
山崖上的四脚兽立即涌上了白朗宁身前。白朗宁开枪射击,但四脚兽数量太多,有几只跳到了他的身上,在他身上又抓又咬。白朗宁扯下一只的功夫,又有数只跳了上来,不一会他整个人都被紧紧包住。
白朗宁无计可施,他索性将心一横,心想拼死也要解决了这些家伙。他不再挣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重新走向矿石。他的双腿疲惫沉重,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痛觉神经都充分发挥着作用。
可他早已感觉不到疼痛了,麻木或许是人类神经自我防御系统的一项重要进化。当你被极大的痛苦折磨到极致时,麻木降低了你的感觉,你会感觉自己不再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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