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然后在自己上船后一直背着的那个旅行包中摸索着,确信船夫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后,偷偷拿出了藏在包里没有被组织的人发现的那把匕首。其实,他那双畸形的短腿,也只能配合这样的短匕首当武器了。为了化解清冷黑夜的无聊,他开始拿着自己的这把匕首在空气中比划,终于找到了一点小时候在新兵训练营中组队砍钟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参与过正式的战斗了——除了在造乌船事件时他与寒鸦的对决,那是他为了自己当年与寒鸦的那个承诺,斩断宿命恩怨的战斗。
他回想着当年教官神牙交给自己的一招一式,点、刺、劈、砍,心想或许这些招式在永冬之地还能用上,只是他现在已经快忘得差不多了。他继续划破黑夜虚空,回忆着当年的那些招式,然而受伤的手腕却猛地一阵刺痛,他一下子没能抓牢,那柄匕首从手中跌落。鬼攸霎时一惊,然而下一秒,匕首却被握在了猫牙的手里。不知何时,猫牙已经睁开了眼睛。“我玩这东西的时候,你还在擦鼻涕呢。”这段时间里,他对鬼攸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一句包含着满满嘲讽的话语。
“我知道啦,我战斗力为零。”鬼攸笑嘻嘻地说着,将自己那把重要的匕首从猫牙手中一把抢了回来。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惊人的速度,既然在猫牙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重新拿回了自己的那把匕首。然而看见鬼攸这样的举动,对方立刻长剑出鞘,直指鬼攸。他赶紧举起双手,却依旧没有放下自己的匕首:“好啦,用不着这样提防我吗?难道你还怕这样一把钝匕首能割掉你的脖子?我可从来没有想要害过你们啊。”
然而猫牙并没有相信他的这番话,依旧惊觉地将自己的长剑悬在半空中。“把那危险的东西收起来。”鬼攸轻声说道,回头看了一眼船夫,但空流似乎对这样的情景早就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说什么。鬼攸觉得他可能就是造乌组织中专门押送亚魔犯人的成员。
但不管他怎么说,猫牙依旧没有将自己的剑也给放下来。鬼攸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匕首,虽然猫牙没有对他再有下一步动作,但仍然让鬼攸倍感不爽。可能是晕船的缘故,在水上待得久了,鬼攸骤然觉得肠胃里有些恶心。他自顾自地从拥挤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让头脑清醒一下,又略带愠怒地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对我怀有那么大的敌意……?”表面上声音放得很轻,看上去是在自言自语,但鬼攸知道自己其实是想要让猫牙听到自己的这番话。“我救了这座城市。在造乌船失控的时候,是我救下了这座城市。人类抢去我的功劳我不管,但我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将莫须有的罪名冠在我的头上。”
“闭嘴吧。”就在鬼攸还想滔滔不绝地细数下去的时候,猫牙终于以冷酷到无以复加地步的语调发话了。此话一出,瞬间让鬼攸确信他就是牙狐的部下。“牙狐大人告诉霜雪部落的所有人,原断掌部落的鬼攸派人谋杀了稻妻大人的两名亚魔贴身护卫,并且得到了那边亚魔的一致证实,受害者临死前也指出是你指使的犯罪行动。”猫牙缓缓说道,鬼攸冷笑,他就知道牙狐不可信任。姑且不管牙狐相不相信这种说法,但鬼攸确信无疑,牙狐会将这种说法告诉自己麾下的所有士兵,肯定是想要顺从人类的想法,讨好人类那边,以此来笼络人心,稳固自己的地位。
“猫牙,你知道你们的领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鬼攸说道,“在我所认识的所有亚魔中,牙狐是最危险的那人,与其防我,倒不如想想办法该如何提防他。”
“少啰嗦。亚魔私藏兵器已经违反了规定,我没有现在就把你带回去揭发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那是人类定下的法则。”鬼攸双手一摊,“他们有过问我们亚魔的意见吗?”
“别废话,赶紧把匕首给我交出来。”猫牙面目突然变得狰狞,那把长剑的剑尖离鬼攸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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