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罗氓和洛杉一拍即合，决定开车重回现场。

    就在去关美子家的路上，罗氓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罗侦探，我是周五那天茶话会的成员于凡。”那边说。

    “画家于凡？”罗氓问。

    “没错，我想我掌握的线索可能对你们有帮助，所以和小曾要了你的号码。”

    “你掌握了什么线索？”罗氓问完，洛杉也竖起了耳朵。

    “周五那天的茶话会，关美子向我们展示了一幅画，我俩商议每周以一个主题画一幅画，这周的主题是‘踏雪’，不料关美子展示了一幅‘踏雪寻梅’……”

    听到这里，洛杉甚是无奈，“这家伙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含蓄……”

    罗氓憋着笑问：“就是踏雪图上多了几个红墨点呗。”

    “但我觉得那不是墨点，”那边语气沉重，“而是——人血。”

    罗氓严肃起来，问他：“你说点梅花的是——”

    “没错，我画了那么多年的画，能分清楚各种红，虽然在晚上，那幅画也被装在画框，我还是能看出，那就是人血！我想她很了解我，知道我一定会要画，所以尽可能趁天黑把它取了出来！”那边越说越激动。

    罗氓和洛杉面面相觑。

    “我大概知道了，”罗氓说，“你提供的线索非常有用。顺便问一下，周五那天你们几个都是什么时候到的关美子家？”

    “我差不多两点半到的，因为想先去看看美子‘踏雪图’的成果，我去的时候老院长在，两人在院子里探讨文学，美子说等人到齐了她会把画取出来，让大家一起观赏。

    我们便在庭院等人，大约二十分钟后，双胞胎兄弟来了，再过五分钟，小曾也过来了。”

    “你们等人过程中都没有进屋？”罗氓问。

    “没有！谁知道我们在院里看星星看月亮，屋里在死人呢！”

    洛杉笑出了声。

    “以你的了解，关美子是个能做出谋杀亲夫这种事来的人吗？”罗氓最后问。

    话音刚落，于凡就回答：“怎么不能！两年前老高的死我就觉得有蹊跷！这个女人啊，就是打着浪漫才女的幌子朝三暮四！”

    那边似乎还想一吐为快，罗氓及时挂了电话。

    他舒了口气，说：“看来于凡跟穷画家交情不浅呢！”

    洛杉边开车边回他：“我看他就是个涉世不深、直言不讳的傻子！复仇者绝不是他……”

    罗氓点点头表示赞同。

    “倒是那个老院长……”洛杉露出坏笑。

    “你怀疑老院长和关美子的‘友谊’？”罗氓打量着面前这个可怕的警官。

    “怎么没可能……你怎么解释他早去半个小时多？”

    “有可能……如果于凡不是凶手，那他提供线索的便可靠，既然他包括后面几个人都没有进屋，在他之前的老院长一定有嫌疑。”

    “说不定他还参与谋杀了呢！”罗氓微微一笑。

    （6）

    洛杉打开了关美子家门，罗氓先走进了卧室。

    他打开了衣柜看了看，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梳妆台。

    洛杉指着地毯上的血迹说：“果然血迹出奇得少！”

    “十有在书房了，从于凡提供的线索来看，血迹溅到了画上。”

    两人转向了书房，“没有地毯，地上的血迹应该是被清理掉了。”罗氓说。

    “找那幅画！”

    罗氓从桌子上发现了画，小心翼翼地把它从画框里取出来。

    两人仔细端详着这张“踏雪寻梅图”，尤其是上面的梅。

    “错不了，是血。”罗氓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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