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且作罢。

    “哦，不知圣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圣君赎罪。”

    他们的首领也是一位粗旷的家伙，满脸横肉长着浓密杂乱的传脸胡，嘴上还沾染了些许生肉沫。

    我也客气的说：“首领见怪了，在下有事要与首领商议。”

    “哦，圣君快快请进，在下洗耳恭听。”

    我跟着他进了大厅，只见屋子内坐满了身穿铠甲的兵将，他们的身旁摆着烈酒和生肉正吃的津津有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衣服早已经不见踪影的汉家女儿，正瑟瑟发抖的为他们添酒助兴。

    “圣君请坐！”

    领主招呼我坐下，然后吩咐道：“来呀！为圣君斟酒填肉，酒碗要最大的碗，肉要最鲜的肉！”

    紧接着一位士兵抱了个大酒坛，倒了一大碗酒摆在我面前，又捧上来一盆生鲜肉，说：“圣君请用。”

    我点头表达谢意，不过当我看到那酒坛里泡着人耳的烈酒，和那些夹杂着人的手指的生肉时候顿时觉得一阵反胃。

    首领看出我的不适，大笑了几声说：“哈哈哈，圣君有所不知，这叫庆功酒。我每攻下一座城池便会特意选去城内将领的家眷腌酒取肉犒劳将士，鼓舞士气以慰军心！”

    “你的士气用的着鼓舞吗？取下一座空城很光荣吗？你真以为你是靠自己的实力攻占了中原吗？”

    我的接连发问惹怒了首领，只见他一拍桌子，震的碗斜酒洒：“圣君，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我的眼里你和那些软弱的汉人无异！”

    我连连点头，“嗯嗯你说的对，我本来就是汉人确实跟他们无异！可是千百年来你们自以为强盛的游牧不是一直窝藏在缺粮短水的边疆吗？”

    首领“嗖”的一声抽出了弯刀：“你什么意思？”

    我摆摆手示意他放下刀说：“首领误会了，我只是想说你们的野性是你们的环境塑造的，我们的温顺也是我们的环境塑造的。什么环境塑造什么样的人，除此之外首领与我差异很大吗？”

    首领收起刀，哼了一声：“这话我也认同，但是你刚才说我们穷途末路寄身荒凉之地是什么意思？”

    我端起带着血丝的烈酒一饮而尽：“我只想让你知道谁强谁弱，用不着出口伤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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