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木已经有两天没有过来了，小白有些想他，因为他是唯一说他是朋友的。

    还有七。

    早上，天还没有亮，他就趴在阳台，看朱木有没有来。

    大雪的早上，路上根本没有行人，小白有些失落。

    雪吹了过来，打在脸上，瞬间化成了细细薄薄的冰。

    好痛。

    小白伸手捂向了脸。

    不远处的大雪中，有一个人撑着伞，缓缓的朝这走来。

    那人在公寓门前停下，然后抬起头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小白直直看着他。

    李斯轻轻点了一下头，踏进了公寓。

    公寓里的管理室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看着电视，电视里传来笑声，看见有人走了进来，他看了过来，然后又回过头去，继续看他的电视了。

    自从公寓里有人杀人，这栋公寓就没有人住了，只有春他们住在这里。

    原来的保安离开了，一个沉默的男人被派来了这里。但他的工作也仅仅只是打扫一下卫生，其余时间都在管理室里看着电视，从早上看到深夜。

    李斯收起伞，对管理员点了一下头，朝电梯走去。

    电梯停在了三楼。

    春从浴室洗脸刷牙出来，就听到了敲门声，她看了一眼阳台的小白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李斯。

    李斯轻轻点了一下头，“好久不见，我可以进去吗？”

    “嗯。”

    春轻轻点了一下头，转身进屋。

    李斯走了进来。

    他关上门，把伞靠在玄关的墙上，脱下鞋，踏上地板。

    屋里开着地暖，很暖。

    春坐在餐桌的椅子上。

    李斯一眼就看见了她身后阳台的小白，看了一眼，他走到春对面的椅子坐下。

    李斯看着春，果然还是觉得她很美，美的窒息。特别是她的眼睛，当她注视着你的时候，你就会被吸入其中，然后变得奇怪，心底最深处的黑暗都涌了出来。

    不仅仅是她的眼睛，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平静的氛围，这种平静会让人失去自我。

    所以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他了吗？

    也许是他已经失去了自我，现在注视着春，李斯的心很平静，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李斯看着春，春也看着李斯。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李斯先开了口，“你什么都不问呢。”

    不问他为什么还没有被抓住，不问他是不是来找她的，不问他找她有什么事。

    “没有需要问的。你过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只需要等你说就好。”

    她开门的时候，李斯就发现了，见到他，她没有意外，不仅不意外，还很平静。明明他不久前还想杀了她来着，她为什么这么冷静的给一个想要杀了她的人开门，还让他进屋呢？

    “你不讨厌我吗？”

    “为什么？”

    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

    李斯终于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会让人失去自我了。因为她太平静了，放佛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看着他们在世界的桎梏中挣扎，那么的丑陋又愚蠢

    每个人都活在世界的桎梏之中，只有她不一样，她从何而来？“你从哪里来？”

    “异世。”

    “”

    看吧。

    如此重要的事，她轻易的就告诉了他。

    突然的，李斯觉得累了，他今天来其实是想杀了她，用她的血救朱木的。

    但现在他放弃了，因为从一开始他的计划就被打乱了，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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