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了花玫瑰的这个名字,久而久之人们就叫我玫瑰夫人了,玫瑰无论如何带刺,最终都逃不脱被人采撷的结果,这些是我早就知道的。可是我也是一个女人,一个希望有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能够救我出苦海,浪迹天涯的女人。不过我知道这些都是故事里杜撰的。只是有时候也会出现这样一个人,给了你一丝希望然后便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这种混蛋最令人厌恶,我见到了一定要剖开他的身体,取出他的心脏好好看看。”玫瑰夫人的言语无比毒辣,可是依旧闭着眼,神色平静,若不是在开口说话,一定会认为他睡着了。
“小和尚,你的事我听说了,啧啧,果然是个假和尚。托你们的福,我已经将翠阳地界所有的山匪收入麾下,虽然各怀鬼胎,但也不敢违逆。我听说你受了重伤,痊愈了吗?”玫瑰妇人似乎不太想提起自己的往事了,便问道。
“已经痊愈。”小和尚静静地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就好。”玫瑰夫人说完这三个字后便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是一日的功夫,小和尚听着玫瑰夫人的鼻息,为其盖上棉被,心中忧虑甚多。
他在山上也随老和尚学过号脉医治之术,与玫瑰夫人的手接触之时他便知道玫瑰夫人中了毒,毒性已是深入骨髓,只是没有发作罢了。
玫瑰夫人没有说,他自然也不会问,佛讲究的是一个缘字。
夜色渐浓,玫瑰夫人也醒了过来,她看着身上的棉被以及正襟危坐的小和尚,嘴角又是浮现一抹笑意,这么多年,这是睡最久的一次吧。
“喂,小和尚,如此一个大美人放在你的身边,你竟然没有丝毫反应,你若是趁着我睡去动手的话,也许姐姐就半推半就从了你呢?你难道是不举?”玫瑰夫人调笑道。
纵是小和尚辩佛之事不弱,可是在玫瑰夫人这句话下也只得败下阵。
“小和尚,我走了。”玫瑰夫人看到小和尚窘迫的模样,甚是满意地离开了客栈。
来的突然,走的也是干脆利落,是不是所有的江湖人都是这样?
谢白玉与苏妍离开柳溪城之后便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苏妍对所有的新鲜事物充满了兴趣,谢白玉也是百般迎合苏妍,两人一路上相谈甚欢。
今日他们到了东兰镇,在一家客栈中休息,入夜十分可是两人都还未曾睡去。
苏妍看着窗外的月亮,对于桌上谢白玉送来的各种物件毫不上心,她有些想家了,她有些想小和尚了,可是她不愿意承认。
小和尚看到了她这辈子最落魄狼狈的时候,她在小和尚面前依旧是装出强势乐观的模样无非是不想小和尚可怜她。
至于白马客,她的心中有些期望,也有些忐忑。
谢家与白家素无瓜葛,不过因为这两人却是有了微妙的接触,只是究竟会走向如何却是无人能够说透。
谢白玉也是坐在房中,他看着桌上的一封密信,李澜山也是坐在一旁等待这谢白玉的回答。
“父亲当真要我这般?”谢白玉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
“正是。”李澜山点了点头。
“那风沙会的恶名我可是听过,过如风沙,寸草不留。与他们合作,父亲难道是疯了?”谢白玉拍桌而起,一脸愤懑。
“水无常势,江湖如今各方势力盘踞交错,单单一个世家根本无法独霸,你也看到了鲲鱼帮如此肆无忌惮,仗的无非就是鲲鱼帮在翠阳地界的根深蒂固。而风沙会则是一个磨盘,无论是怎样的根深蒂固,都将被碾为粉末。”李澜山意味深长道。
“我谢家占据了鄂州三分之二的地盘,多少人叫我们鄂州的土皇帝,鄂州所有的门派,镖局,山匪都定期纳贡,这些都还不够吗?”谢白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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