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皇的借口。
“来前我特意去了趟雍和宫,师父说本月阴气过盛,吩咐我忌吃荤食,否则会影响来年财运。”
说完这话,甄卿卿又瞟了一眼刘老板手上的佛珠,再次确定那出自雍和宫。
以刘老板的年纪、身份、地位、钱财,信佛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精神上的赎罪。
这就像某些慈善家需要给罪恶的灵魂积德而时常捐款一样,所以卿卿的借口立刻使刘老板信以为真的打开了话匣子,将她列为同道信佛中人。
而一直盯着卿卿瞧的白经理则赞许的点了点头。
刘老板找到组织的心理卿卿可以理解,而白经理的打量跟笑容也可以解释为因卿卿的立场坚定,使公司躲过衰神而多添了财神的欣慰。
可在下一秒,卿卿却敏感的发现白经理伸爪拍她肩膀的手,已经有意无意的透过t恤抚摸内衣肩带的痕迹。
甄卿卿一再说服自己这并非职场性骚扰,试图令怀疑的可怖种子就此淹没,将白经理想象成与他姓氏一样纯洁高尚的男人,但她显然高估了白经理的情商。
不得不承认,在甄卿卿全无性启蒙教育的人生里,头次遭遇上司色狼就像老潘惊见了姚明一样望而生畏,生怕姚明以眼神不好为由将他踩在脚底。
这时,刘老板已经将话题从佛教信仰转到面相学。
这顺理成章的进展就如同艺人阿美在桌下暗自拉回白经理的爪子一样顺理成章,两人五指纠缠就像老潘又惊见老曾一般势均力敌。
甄卿卿也顺理成章的接了话:“哎,五岁那年的五月十五号,爸妈连找了三家看相的,就为破我红颜祸水的命格,但他们都说这就是命啊!没财难以疏通天将啊!”
甄卿卿从“天煞孤星”,一直联想到“克夫不详”,但最终还是选了“红颜祸水”这稍显文艺的词儿,将看相之说融进实际当中以便增加说服力。
刘老板听着来了劲头儿,端着刘嫂沏的铁观音坐等下文。
小说里常用娓娓道来引人入胜,所以甄卿卿也对刘老板刻意营造了一回,杜撰了一段可气可叹的看相骗钱的故事,将“半信半疑的人最容易被骗”的大意贯穿始终,赢得对方惊叹,又以最终这三位看相的都关门大吉在来年的五月十五号,就此留下极为悬念的结尾。
刘老板一面感叹甄卿卿有编故事的本事,一面大侃他实为是破军下凡的命格,最后一拍脑门说道:“这就是命啊!”
甄卿卿眨眨眼,不由得想起小学二年级在口算课上的遭遇。
由于当时那位数学老师一度瞧不起她这种数学极差到从未及格过的庸才,所以每次口算比赛时都只对班干部等学习优异的假以辞色。于是,胆大包天的卿卿做了一次实验,抢在所有人前面先举了手报告完成测验,数学老师半信半疑的望着她,半信半疑的走了过来,又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试卷,然后恼怒质问卿卿空白的那一半卷子是什么意思。
长大后卿卿想,数学老师的半信半疑伴随愤怒而来,是因为了解她的数学水平,又发现她来不及掩藏的心虚;刘老板的半信半疑伴随高兴而来,是因为低估了她编造善意谎言的能力,又来不及发现她善于伪装的功力;而卿卿再一次半信半疑的以余光瞄向白经理跟阿美,是因为她从方才一系列桌下暗涌中明白点什么,又及时发现他俩关系匪浅的事实。
一阵深思后,甄卿卿望着窗外黑乎乎的颇有悬念的景致,竟意外的注意到在黑暗中一身白衣健步而来挺拔上进的身影,心神荡漾的发现这道身影的目标正是他们所坐的小饭馆。
那挺拔的身影一进来就笑,笑的甄卿卿脑中只浮现“秀色可餐”四个字,隐隐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巴不得正站起身热情迎接的刘老板快点介绍。
他是娄澈,年龄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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