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与大明无关，朱棣定会寻理由离开，可胖子所言不可谓不惊人：一个明国百姓，何以能拉起一支军队？两月时间打到白华国都城，还顺带建了大顺政权？不管怎么想，都令人匪夷所思。

    朱棣只是想着这个李自成到底什么来历，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抬头看了蔡怀洗等人，这才发现其余三人神色俱是阴沉的可怕。

    觉得有些不对劲，朱棣不由道，“怎么了？”

    “明国是我望山宗属国。”蔡怀洗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月，“白华国……是云归宗属国。”

    两句话，虽然不多，却也解释明白了。

    望山宗尚属结丹宗门，乃云归宗下宗。随着望山宗宗主即将修成元婴，昔日身为下宗的望山宗即将和云归宗平起平坐……可偏偏就在这时候，望山宗属国竟然带兵把云归宗属国给占了，其中意味岂止深长？简直深不可测。

    朱棣略一思量，“听说只有结丹宗门才有属国，元婴宗门只管辖结丹宗门，并无凡人属国啊。”

    “凡事都有列外。云归宗尚是结丹宗门时，白华国就是云归宗属国。后来云归宗成了元婴宗门，但宗门内很多长老、弟子都和白华国沾亲带故，所以白华国成了例外。虽然几百年过去，那份沾亲带故也渐渐淡了，可白华国例外的身份一直在。”说着，赵媛媛看着胖子，“李师兄，云归宗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以为是我望山宗挑衅呗。”胖子冷冷一哼，“传闻云归宗宗主修成元婴三百年毫无进展，且门内无人突破；现在我望山宗后来居上，云归宗有过激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了，要不然……这种小事哪里会特地派人到门上来？”

    蔡怀洗点了点头，“宗门什么意思？”

    “弄清原因，解决问题，若是可以，揪出幕后主使。出来时师傅他老人家说了，年底选拔可能只是个过场……这次白华国之难看谁处理的好，谁就是内定的内山弟子，且五十年内，内山弟子名分不会被剥夺。”

    蔡怀洗等人谈话似乎永远离不开年底选拔、内山弟子、外山弟子这三个词，朱棣尽管不知道具体代表了什么，却也不难猜出所谓的内外山弟子待遇差别定然极大。朱棣不由想起蔡怀洗之前说的一句话，万物皆有因果——仅仅因为望山宗宗主即将突破，引发了多少事？

    民间是明金两国战争、莫卧儿进攻小国、白华国沦陷；望山宗门内则是内外山弟子蠢蠢欲动；之外还有诸多小宗门站定观望，更有昔日上宗对于下宗的反应……如此种种，谁能事先料到？

    这还仅仅只是自己接触到的，至于没接触到的事情恐怕更多、更加难以想象。

    “钱云斗已经带人赶去白华国，我得了消息就来找你，足足两天才找到你。”

    一夜长谈，朱棣已是了解白华国之难：表面是大明或者李自成的问题，深处则可能是云归宗和望山宗的一次较量！

    朱棣一夜可谓一波三折，待胖子叫醒自己，分明感觉才刚刚闭上眼……亏得数月每天练拳，否则身体早就受不住了。

    “此去白华国遥遥万里，为了赶时间，也只得奢侈一次了。”

    说罢，胖子从袖中掏出一个迷你马车。

    这马车不过巴掌大小，可车厢、马匹样样不缺，细细看去，似可见每一丝纹理，栩栩如生。

    赵媛媛看到那迷你马车惊道，“萧长老连这个都给你了？”

    胖子咯咯一笑，“除了他老人家，谁还有这个？这东西好是好，就是太耗灵石了。”

    胖子说着又拿出一根五寸长短的晶石，“一枚下品灵石只能跑一百里，从这到白华至少一万五千里，一百五十下品灵石。”胖子朝蔡怀洗嚷道，“蔡兄成了内山弟子记得还我。”

    赵媛媛见胖子如此模样，白眼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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