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来袭,到时是你樊侍郎顶上去,还是你们兵部的人顶上去?”
樊振被气势汹汹的赵显唬的不轻他讪讪的坐了下来,小声嘟囔:“咱们跟西楚的仇,还不是你赵七结下来的……”
他这话声音极小,赵显也没有听到,否则以赵显的脾气,估计就要在凌虚阁里对这个科举出身的兵部侍郎拳脚相向了。
樊振坐了下来之后,在场的重臣们各自讨论了起来,有的人说要联合北齐,有的人说要派人去跟西楚和谈,更有人说派出临安的禁军,与西楚决一死战,整个凌虚阁里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萧太后不通兵事,于是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只是坐在一边静静的聆听。
陈静之见状咳嗽了一声,起身朗声道:“肃王殿下,我大启在西陲的林青所部,就有五万兵马,加上王霜镇守函谷关的三万,也有八万人,与玄甲军合并一处,想来守住西陈是没有问题的。”
“蠢货!且由你陈静之带着八万人前去西陈,看看项云深父子愿不愿意与你合兵一处?再者合兵之后,是你陈静之当家,还是陈王父子当家?”
赵显毫不客气的冷笑道:“陈相,你治国可以,但是论起统兵,就差的太远了!”
陈静之老脸一红,怒道:“赵七,你!”
大都统王象适时的站了出来,当了这个和事佬,他对着陈静之叹道:“陈相莫怪,肃王殿下说话的确直了一点,不过他说的不无道理,西陈虽然是我大启藩属,但是毕竟不是一国,更不可能做出合兵这种举动。”
说到这里,王象叹了口气:“至于陈相所说的守势,就更不可能了,西陈与西楚的辰州接壤,彼此之间根本没有天险,一旦打起来,全面交手,那就就只能打到底,基本没有什么退避的余地。”
“除非西陈的人马愿意退到函谷关以内。”
王象话音刚落,赵显就冷笑出声:“玄甲军一退进函谷关,西陈便没了!再说,我大启也不可能给项云深他们进入函谷关以内的任何地方!”
启国的军力构成,很类似于另一个世界的两宋,就是由边军和禁军构成,各个地方是没有多少兵力的。
这种军力设计很是病态,就是力求让边军借天险阻敌于国门之外,一旦边关失守,那就只能让禁军固守京畿一带与敌人周旋,任由敌人侵略地方。
在这种兵制的前提下,启国边关不可能放任何一个外人进来,哪怕是上书向启国称臣的西陈。
因为整个大启,除了临安有二十万禁军防守,其余地方也只有一些类似于姑苏大营这种剿匪用的兵营,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静之也明白自己的确无法触及兵事,他看向了王象,低眉道:“边关紧急,大都统从军数十年,以为该如何应对?”
王象呵呵一笑:“陈相这话问错人了,去年肃王殿下一手把西陲打造成如此格局,如今西陲有了变故,陈相应当问肃王殿下才是。”
说到这里,王象低下头说了一句话:“先帝吩咐过,本都统只负责护卫临安以及护卫赵氏宗族,其他事情,本都统一概不问。”
这话一出,几位宰辅纷纷动容,就连萧太后也脸色微变。
就连她也只是知晓,赵睿临死之前留下了许多后手安排,但是她却并不知晓自己的丈夫临死前到底做出了什么安排。
现在看来,这王象是被赵睿钉死在临安的卫兵,根本不可能派他前去两边。
于是众人再度把目光看向了赵显。
萧太后轻声开口:“七郎你用兵如神,去年一年时间连破北齐西楚,如今楚人兵临在即,还是要靠七郎你拿主意才成。”
“此事容易。”
赵显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萧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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