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学校隔着1000米的距离,虽然海先生很少回家,但陈姨跟着小少爷却在那个学校门口邂逅过他们好几次。
每次海先生看着那个女人时眼睛里都是无限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而他抱着那个小女孩时,女孩都总是笑靥如花,那个女孩似乎特别爱笑。
眼睛像两瓣桃花,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酒窝,扎着一个可爱的丸子头。
陈姨注意到,每当这个时候,本就不爱说话的小少爷就会变得更加的沉默。
他低着头,目光暗淡,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忘掉的小孩。
陈姨蹲下身想要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转身自己一个人跑进学校大门。
那天晚上海先生回家来了,他难得回来,陈姨做了很丰盛的菜,希望他们父子两个可以多在一个桌子上坐一会,多说一些话。
那天在饭桌上,海夜跟海擎天说:“爸爸,你可以和妈妈再给我生一个妹妹吗?”
海擎天摸着他的头,低着头沉重的叹息,什么都没有说。
那天晚上陈姨听到海擎天跟妻子打电话,他甚至气急败坏的摔掉了电话,他们在电话里似乎谈到了离婚,两个人都在无止休地指责对方的过错。
陈姨看到小少爷躲在卧房的门后面露出半个身子偷听爸爸的电话,整个屋子里都黑暗无光。
小海夜的脸在月光下一闪即逝,随即他重重地摔了自己房间的门。
陈姨知道他在努力想要引起海先生对他的关注,哪怕是问一下他的想法。
可是,海先生除了默不作声的抽烟,什么也没有做。那个孩子的希冀就那样一点一点的幻灭掉了。
海夜十岁那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回家身上总是带着伤。
陈姨担心,就给海先生打电话,海擎天说男孩子淘气,能有什么事,跟朋友打球耍闹磕下碰下都再正常不过。
海先生没放在心上,陈姨却放在了心上。
那段时间她特意送海夜上学后在学校悄悄的多逗留一会,或者接他前,早早的到学校悄悄藏起来。
反正陈姨的时间一直很多。
在这样潜伏了一星期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端倪。
在那个贵族学校里,很多孩子都是全托的住校生。
每个星期一都是学生们带着钱财上学的时候。
所以每个星期一的下午放学时间,一些高年级的带着痞子气息的坏孩子就会去找一些家里又有钱又胆小或者没什么保护伞的孩子去索要钱财。
要不下就打,打到他们给钱为止。
家里有钱,父母都是摆设的海夜成了他们校园暴力的对象之一。
偏偏海夜这孩子性格又倔,除非他们先打得他无还手之力,强行从他身上抢到钱。
否则他绝对不会自己主动掏出来递给他们。
那些孩子都很贼,不打明面,留伤的地方都不暴露。
每次他受伤后,身上的伤在学校养一个星期,周末回到家结成青紫的瘢痕或者硬痂。
然后第二星期到学校后又接着被打,周而复始。
陈姨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孩子那天的眼神,他们四五个高他半个身子的大孩子围着他踹。
他就咬着牙不吭声也不求饶,皱着眉头收紧着瞳孔,满脸的不服气。
陈姨冲上去赶走那几个大孩子,抱着海夜泣不成声:“你为什么不告诉你老师?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父亲?”
陈姨当场给海擎天打电话,说先生这个事你不能不管,你赶紧回来,再这样下去这孩子会出毛病的。
海擎天说他有重要的项目要跟进,最快也得半个月后才能回去。
半个月后海擎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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