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滚(hun)坨子(第1/2页)  狐仙老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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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农村,娱乐活动特别少,甚至可以说是贫乏。有些大一点的村,在过年的时候,敲鼓打锣,扭几天秧歌,小一些的村只能跑到别村看扭秧歌。热热闹闹,也算是一年之中的重头戏。如果村里有红白大事,雇了吹鼓手,唢呐一响,也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万一那个村里的财主老爷地主婆过大寿,许了愿,请了说书唱戏的,那可就十里八村的都来看热闹了。

    平时在地头,扶着锄杆看老头‘安四金’(类似于简化版的围棋),或者几个小伙子凑一块‘大扎’(用木棍敲打一个两头尖的木块,趁木块跳起来,挥动木棍把木块打飞,看谁打的远,打的准。)……孩子们‘堵茅坑’(一种简单的棋类),追‘风张张’(用高粱秸秆扎一种圆球一样的东西,很轻,冬天刮大风的时候,满地里追着跑。)……

    放在现在看来,那是有多么无聊啊!可在那时候娱乐匮乏啊!村里来个卖豆腐的,小孩子都能从村东头追到村西头,就为了听那‘绑……绑……绑……’的梆子声。如果村里来一个串乡打铁的铁匠,孝顺的女婿,都能把媳妇的娘家娘接过来热闹几天。

    这真的不是开玩笑,把一群人放在一个没有电,没有网络的地方,又不让出去,还没有玩具。除了打听十里八村的稀罕事儿,你想想,还能干什么呢?也就能晒着太阳‘挤罗罗’吧!还要一起念“挤呀挤……挤罗罗……挤出去的叫爷爷……”嘿!也算蛮有意思的!

    ……

    那年冬天,封了地,关了场院屋子门,人们清闲的时候了。

    常言道:“再能的女人绕锅头,再怂的爷们立街头。”

    杨奎山的儿子吃过了饭,擦了一把嘴,让媳妇儿收拾刷锅洗碗,自己耸着肩,抄着手,去街上找人晒太阳,唠闲篇。

    村南就是一片场院,各家各户的,垛着或大或小或圆或方的柴草堆,中间就是大片平整的开阔地。一群人正围在那里大呼小叫着。

    杨奎山的儿子,走了过去一看,才知道,村里的几个年轻人正在玩(滚hun)坨子,(一种压粮食的圆柱形大石头。大约有三四百斤沉。)几个人玩的正嗨。一个个敞着怀,头顶上冒着热气,或者用脚蹬着滚,或者把滚立起来,再推倒,熙熙攘攘,推推搡搡,笑声不断。

    要说这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呵呵!现在看来真没有什么好玩的,唯一的作用,驱寒。

    几个岁数大一些的感叹说:“都嫌冷,嫌冷,我看是闲着才冷啊!”其他人跟着感慨岁月不饶人,若是年轻几岁,这些年轻人都不如自己力气大。

    杨奎山的儿子看了一会儿,也跟着加入了这个不怕劲大的游戏。他来的晚,好多人都玩的累了,等他刚刚热了身,好几个人都气喘吁吁的站在旁边看着不玩了。

    这么一个笨重的游戏,又不是争什么,抢什么。再牛,再厉害,人家也不给你,还要留着来年压麦子呢!人多了,你一脚,我一腿,还有意思,人少了,都看着自己满场院里滚这个石头蛋子,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渐渐地场院上就剩下两三个人在玩了,人一少,从一开始的嬉闹,变成了拼力气。有个小伙子,紧了紧扎包(腰带。一种长条的宽棉布。)竟然把那石滚坨子给抱的离了地。引得人们一片叫好。

    又过来一个小伙子试了试,竟然也能抱起来,虽然只是离地,也是累的扶着腿,大口的喘粗气。又是一阵喝彩声。

    这时,有一个老头子说:“咱们村祖上,有一个叫杨赶山的,力气大的出奇!可他又懒,每天早晨起来挑水的时候,村里人都已经挑满缸了,井里的水都给搅和混了,他只能挑浑水。可他又不愿意早起,于是就想了个办法,你们猜怎么着?”老头子故弄玄虚的说。

    人们都催促他赶快说下去。老头装模作样的比划着说:“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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