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的人,穷!忠厚老实是做人的准则,用现在的眼光来看,甚至有些傻。就像是贫瘠地里的荒草,挣扎着生存,挣扎着留下根,挣扎着盼着春天,挣扎着生存……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甚至没有思想。
世道又不太平,土匪横行。出车贩货的,经常血本无归,甚至搭上性命。在家守业的,也是常常受到骚扰,明抢暗夺,绑票敲诈。
文家的文成义,是一个武师,自幼习武,性格开朗,爱打抱不平。结交好汉,也算是威震一方。各村的财主出资,成立一个维护地方安全的队伍。文成义当团长,各家地主出钱,再由各村选拔人。有外出的,他们护送,在家就各村看家护院。这可比县衙门来的实在,再说了,兵荒马乱,出了事,就算告了,县衙门也懒得管。
文成义这些人,就是后来的‘文家团’。
……
王家村,有一户人家,家有权势。儿子在府衙为官。老太太居家,手下指领一些小买卖,地方的小股流匪,也不敢招惹他们,日子也算是过得安逸。
秋后大枣熟透了,就想着安排人去贩一些枣回来卖,找十多个车夫,推着太平车去大山收枣。
当初成立护村文家团的时候,王家家也出了钱。文家团就象征性的派了一个人护送。
一路晓行夜宿,收了枣,就往回走。到了惠民县城,天已经黑了。找了一家旅店,收了车,安排住宿。
文家团派出跟队的叫杨奎山,杨初一知道,这杨奎山就是么儿的爷爷。
吃了晚饭,杨奎山扫帚苗剔着牙,心里暗道:“都说王家的势力大,我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
吃过了饭,伙计们把推车靠拢在一起,有篷布盖起来,向店伙计讨来洗脚水,洗洗脚,唠会嗑,个子睡下了。
那时候的旅店,大部分都是通铺,南来的,北往的,不管是不是认识,只要挤得开,就睡一起。一来都是受苦受累的赶路人,二来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偷,的硝。衙役们管不了那么多,没有查出私硝,就收队回去了,剩下王家的伙计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奎山拍了拍身上的浮土,对伙计们说:“这是欺负人啊!为啥查咱的货,明明是针对咱王家啊!”又指了一个年轻腿快的伙计,让他赶快回家送信告知老太太。自己带着剩下的伙计拾掇一下地上的散枣,推回旅店。等着家里老太太的主意。
小伙计紧赶慢赶回到家里,告诉老太太,自己家里的货,不知道为啥,就被一群衙役给挑了。伙计们不敢回来,让听老太太的主意。老太太听了也是吃惊。仔细寻问,那查自家的枣,也没有给个说法?小伙计想了想说,也没有给说法,一群衙役乱哄哄上去就给挑了,好像说查私硝。
老太太听了也没动怒,告诉年轻的伙计,回去就说,官府不知道咱是王家的人,查私硝,挑了枣。找个人去官府说一下,手下人做事太鲁莽,不问一下就动了货。让伙计们带着剩下没丢的货,回来吧。
年轻伙计又急匆匆回到了旅馆,把老太太的意思传达给伙计们。杨奎山听了,就带着年轻的伙计来到了县衙。找到县府,指责衙门不说不道就查自己的货,应该赔偿,不然回去没法交代。
各位看官,王家老太太只是让人告诉官府,查的是王家的货,让手下人做事沉稳一点,就是告诉当官的:‘我不计较,可你的手下人做事有点过。’可杨奎山却狐假虎威,不说家主的身份,只说官府的过错,还要求赔偿。
最后结果可想而知,一顿乱棍,给揍了出来。一行人狼狈不堪的回来了。
回来后,老太太问损失多少,伙计们说也不算多。就是脏了许多枣,擦一下也无碍。又问伙计们官府怎么计较这个事。年轻的伙计不敢言语,其他人也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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