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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阀混战,中华大地正经历着一场旷日持久的浩劫。发生在阳信大地上的这些灾难,就像一锅沸腾水里的一个气泡,挣扎着,翻滚着,跳出水面,四分五裂。可并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去关心。

    还是从台子杨说起吧!台子杨这个小村落,因为村后有一座住在狐仙老爷的高台而得名。岁月变迁,时光荏苒,现在的台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香火鼎盛的样子。

    枯木乱枝支房檐,

    薅蓬乱草掩道门。

    泥塑狐仙虽端坐,

    脱漆落尘眼无神。

    虽然也是有人来台子上祈祷,也是匆匆来,匆匆去。

    台子杨也是物是人非,没有了村口的大杨树,失传了名扬的棺材铺。唯一没有变化的可能就是村里的那条路,依旧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扭曲着通向村里的家家户户。

    人活一世,免不了争名图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今天是你的东西,明天还是吗?十年后未必是,百年之后,绝对不是。和天争,与地争。最后还是争不过岁月,唯有天地依然静静地在看着人,争名图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话说这台子杨村里面有个地痞,虽不说祸及一方,但也是危害四邻。生逢乱世,他跟着军阀的队伍南征北战,竟然混了一个连长。

    这年冬天,在外带兵的杨连长忽然得到村里面捎来的口信,家里唯一的亲人,自己的老母亲因病暴毙。村里面的庄乡爷们,把老太太丘在家里,等着他回家发丧。得到消息的杨连长,和上面通了一个信,带着几个警卫员,就返回了台子杨。

    杨连长是独子,常年在外打仗,也没有娶妻生子。老太太过世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被庄乡给装练在棺材里,放置在北屋正房。

    杨连长见了母亲的棺材,大哭一场。村里人都围拢上来,一来告诉他,老太太是怎么得病,怎么死的。二来商量着怎么给老太太发丧。一直到了深夜,村里人都散去了。杨连长告诉手下的警卫员,自己想单独陪陪母亲,让他们几个去偏房胡乱睡下。

    油灯如豆,一闪一闪的跳动着,杨连长在母亲棺材旁边坐了一会儿,就回到里屋炕上又点一个油灯,炕桌上就着剩菜,自斟自饮,算是给母亲守灵。

    里屋是一个‘筒子炕’,就是一间屋里全是炕,进门就上炕。那时候的房子小,这样的炕躺着宽敞,还有一个好处,冬天暖和,就好像是现在的地暖。杨连长盘腿坐在炕上,面前就是炕桌,从里屋撩开的棉门帘看外屋,就能看到面前的棺材。

    已经过夜了,杨连长有些困意,朦朦胧胧好像看见外屋棺材旁边站着一个人。当了那么多年的兵,他条件反射就把要里的手枪拔了出来,一边仔细向外面看,一边又轻轻地把枪顶上了火。

    他瞪大眼,仔细的瞅,却让他不由得出了一身白毛汗。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了,站在棺材旁边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凤冠寿衣,好像在棺材里找什么东西。

    杨连长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口中还是喃喃的叫了一声娘。棺材旁边的母亲,慢慢的回过身,看了看炕桌后面的杨连长,好像想到了什么,竟然一步一步向里屋走来。

    杨连长看着满面红光,还带着微笑的母亲向自己走来,一时间也辩不清真假,他毕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竟然忘记了害怕。他把手枪伸到炕桌下面,笑着对外屋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母亲说:“娘啊!儿子不孝,没能在脸前伺候你终老,你要怪我,我也认了。”泪水又模糊了双眼,他眨了一下眼,叹了口气又说:“你若是我娘,我叫你三声,你应我一句行吗?”说完就跟着叫了一声:“娘哎!”

    母亲不应声,微笑着向着他挪动。

    “娘哎!”杨连长又叫了一声。

    母亲还是不应声,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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