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走下了堂。
“衣愁露沾湿,轻舸泛澄漪……衣轻,好名字,抬起头。”
和他离得太近,凌轻衣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但她还是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和楚慕寒对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此刻的楚慕寒……格外的含情脉脉?
而楚慕寒接下来的举动向她证明了,这不是凌轻衣的错觉。
楚慕寒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凌轻衣头抬得更高了些。
他的动作很是温柔,眼神更是称得上柔情似水。
“衣轻,你这么仰慕本王,本王也不忍负你,不如……便如了你的愿吧。”
说罢,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凌轻衣打横抱在了怀里。
凌轻衣“啊”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楚慕寒的脖子。
这样一来,她和楚慕寒之间的距离只剩咫尺,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王爷……”
凌轻衣像被烫到一般,迅速地收回手,她真的快要哭了。
“王爷,不要在书房,我们回晴月楼好不好?这里没有床……”
她已经慌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楚慕寒抱着她往里间走,柔声安慰她。
“有床,别怕。”
楚慕寒掀开帘子,里间果然摆着一张床榻。
他把凌轻衣放在了床榻上,正作势要脱衣服的时候,凌轻衣终于服软了。
她带着一丝哭腔。
“我说,我说实话——”
她似乎真的受到了惊吓,眼神都不如平时看上去那么灵光了。
楚慕寒按在衣扣上的手放了下来,他努力想要无视掉凌轻衣脸上受伤的神情,淡淡道。
“早些交待了,不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但心底隐隐的不舒服,却是瞒不过他自己的。
凌轻衣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直到楚慕寒走远了,她才慢慢地从床上爬了下去。
她依旧心有余悸,手都还在颤抖。
差一点,她就要把自己的清白交待在这里了……
回到原来的堂上,楚慕寒照例坐在上首。
他瞥了凌轻衣一眼,“说吧。”
“我是奉了师父的命,来取南国公主陪嫁里的七彩琉璃盏。”
她还是耍了点小心眼,把师兄风笛落说成了师父。
“取?”
楚慕寒轻笑一声,她倒是挺会用词,把“偷”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
“那么多珍宝,你师父为何独让你去偷七彩琉璃盏?”
凌轻衣刚刚被他恐吓了一番,现下老实了很多,如实交代。
“我也不知道,但师父让我来,我就来了。”
“哦,你就这么听话?”
楚慕寒似笑非笑,显然是不相信。
凌轻衣也无奈,“王爷,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知道这七彩琉璃盏有多重要,上次逃跑的时候我是一定会带上的。”
楚慕寒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勉强算是相信了。
“那你……”他慢条斯理道,“想知道七彩琉璃盏是怎么回事吗?”
凌轻衣拒绝地飞快,果断地摇头。
“不想。”
话本里有个定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她又不傻,如果七彩琉璃盏背后真的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她怕是这辈子都没法从三王府逃出去了。
可惜,楚慕寒并不想如她的愿。
他不顾凌轻衣强烈的反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本朝开国至今,不过三十余年。”
当今圣上楚煜,也不过是西辰国的第三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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